李惊浊说:“所以你这回是带来求内心平静?”
柳息风说:“看山林,听飞鸟,打桶井水,洗手泡茶,日落日出,什也不想。”
李惊浊说:“普通人上山,心也在山下。除非像那位觉尘师父,从此长住山上。他当初为什出家?”
柳息风说:“他
“哎,跟你讲。”柳息风兴致勃勃地说,“接下来们要做什,都想好。”
他讲想好,便是真已经安排妥帖,吃完饭退房,就叫辆车去空凤山。这山名李惊浊都没有听人讲过,更不晓得在哪里。
车从大路转到小路,又从小路转到山路,待李惊浊下车之时,只见群山起伏,满目深绿,不见片瓦。
柳息风遥指云雾缭绕山顶,说:“空凤山上空凤寺,六千八百九十九级山阶。”
李惊浊朝那云烟极目远望,才隐约可见青砖隅:“那有得爬。为什来这里?”
柳息风说:“够。讲起来要感谢余年。他早料到有这种得罪人要还债时候,所以开个账户留部分收入不准动,就等着今天。”
李惊浊想起余年讲过话,说:“也该谢他。曹森岩事,他叮嘱过。”
“曹森岩事情,到此为止。”柳息风说,“要开始惜命。以后不管什恩怨,谁再敢打,就还手。”
李惊浊听得直笑:“你?还手?”
柳息风说:“不是还有你。”
李惊浊醒来时候柳息风并不在,但是这回他只觉得柳息风是下楼买早餐什,并不担心柳息风会消失不见。
他看两个小时电视,柳息风终于拎着早餐回来。
“牛肉粉。”柳息风晃晃手上袋子。
李惊浊说:“你下趟楼时间,不要讲买牛肉粉,就是从养牛开始也来得及。”
柳息风说:“还办正事。”
“带你拜访朋友。”柳息风说。
“这还是第次。”李惊浊说。
“以后会有更多。”柳息风和李惊浊十指交握,领他找到石阶路,“不过这里也是第二次来。台阶太多,爬次去半条命。”
李惊浊说:“第次来是什时候?”
柳息风说:“几年前。朋友出家,来过次。他现在法号觉尘,偶尔写信邀去寺里住两天,以求内心平静。”
李惊浊说:“你想得倒很美。”
柳息风说:“你有责任保护。”
李惊浊说:“那你责任是什?”
柳息风理所当然道:“疼你。”
李惊浊嘴角上翘,有点脸热,于是埋头吃粉,不讲话。
李惊浊说:“什正事?”
柳息风说:“买个行李箱。”
李惊浊说:“行李箱在哪里?”
柳息风说:“你听讲完。买个行李箱,取刚好装满个行李箱钱,再去趟医院,把箱子给曹森岩,让他给刁子治病。”
李惊浊听,也不觉意外,只觉得这就是柳息风做得出来事。他边吃粉边点评道:“对他们来讲,现金确实最方便。”又问,“你钱还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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