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笑下,像在自嘲:“这句话对们这种人不适用。”
“她也不喜欢女。”柳息风说,“她跟讲张爱玲话:个女人,倘若得不
“城南大厦。”柳息风说,“下午买饭时候跟老板娘聊天,她侄子以前在这里给工头做事,不过后来开发商卷钱跑,这里就成烂尾楼。虽然是烂尾楼,但这里是全县城最高地方。”
李惊浊向四周看去,果然没有任何遮挡,其他建筑灯光离他们很远,轮白月离他们很近。空中浓云遍布,不见星子。
“这地方适合讲话。”李惊浊看着远方低矮房屋,“站在高处讲豪言壮语,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之王。”
柳息风笑说:“最多不过是县城之王。”
空气中飘来淡淡沙土与油漆味道,李惊浊说:“也适合追忆往事。对,刚才话还没讲完。曹森岚事。”
性寄以厚望,变成对人民苦难命运深刻理解与同情。”
李惊浊也笑:“老就老吧,还能跟你当同龄人。”
“哎——”柳息风笑骂,“你怎讲话?”
李惊浊看着远方路,忍笑,深沉道:“老柳。”
柳息风看李惊浊眼,墨夜湖上烟波,讲不出撩人。他大拇指挑逗般抚摸李惊浊手背,唇齿轻启,说:“老柳疼你。”
柳息风说:“你也讲过,同个故事,百个人有百种讲法。来跟你讲,难免要美化自己。”
“谁又不美化自己?”李惊浊说,“你少进行点文学加工就可以。”
“其实不知道要从哪里讲起。”柳息风不自觉摸下墙壁围栏,摸到手灰尘,“太久,都记不起森岚长相。十年前,曹森岚就是曹森岚,十年后,所有十几岁女孩子都成曹森岚。上次你还担心对雪浓做什,其实不会,对那个年纪女孩子心存畏惧。十几岁女孩子已经会想很多事,森岚更是少年老成。”
讲到这里,柳息风停下来,李惊浊也不讲话,等着继续听。
“她不喜欢男。”柳息风看着极远处灯火,想起那邈远对话,“男做事目性太强,总想要点什。而且,用她话讲吧——她有时讲话不好听——男很脏,而且他们也清楚自己很脏。那些有处女情结男,其实也不是嫌女脏,他们其实是嫌别人**脏。森岚当时那句话现在还记得:男人,只有自己**是香,其他**都是脏。”
李惊浊耳根红,说:“你是不是柳树精变?天到晚几根枝条乱撩拨人。你到底要把带到哪里去?再往前走路灯都没。”
柳息风说:“你跟走就可以。还会把你带到妖精洞里去吗?”
李惊浊说:“那可讲不定。”
两人再走阵,前方出现幢高楼,像是还没有施工完毕,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柳息风带着李惊浊找电梯,电梯倒是装,只是没有通电,于是两人爬三十多层楼,才到楼顶。
李惊浊说:“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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