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指尖被片冰凉皮肤碰下。
柳息风正要握住他手,可在完全握上前,他就将手抽开。
“李惊浊。”柳息风低低唤声。
李惊浊应声,将满是血迹手掌摊开给柳息风看:“脏。”
“不嫌脏。”柳息风再次将手递过来。
待刀被固定好,外面也响起救护车鸣笛声。
“来,来!”凉子在门外喊。
李惊浊来不及洗手上血,便走出门去,快速跟从救护车上下来人交代情况:“患者左侧胸5-6肋间刀刺伤20分钟,单面刃水果刀,刀刃长约15厘米,插入约5厘米,插入后刀未再移动。刀具已进行固定。目前患者意识模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四肢冰凉,考虑左侧胸刀刺伤,血胸,气胸可能,失血性休克可能。需要立即吸氧,生命体征监测,建立静脉通道,补充血容量,制动。”
救护人员猛不迭被他那架势吓跳,可很快也就适应,两个人小心地转移病患,个人向李惊浊说明镇医院情况:“拔刀手术镇医院现在做不——”
“直接送上级医院。”李惊浊方才已经听到过凉子转述,不再浪费时间重新听遍,“还来得及。”
李惊浊感受到几人目光与欲言又止,没等他们讲话,便说:“都别动他,也别碰刀。”待走到刁子身边,又说,“让开。”
其他人让出块空地,曹森岩却没有动:“你打算做什?”
李惊浊说:“固定刀,等救护车来。”
曹森岩仍不放心:“你——”
“你不用担心医德。”李惊浊知道他在想什,“这事跟医德没关系。家里也没矿,把人弄死,也赔不起。让开吧。”
“嫌。”李惊浊将手收回去。
从午夜到黎明这段时间,是道路最空时候,开到太平镇前路不好走,
待刁子被转移进救护车,曹森岩他们几个也想跟着上去,救护人员说:“不要上这多人。”
他们几个还是坚持要上,李惊浊喝道:“你们现在浪费是谁时间?豹子上来,跟着去医院做个检查,其他人自己叫车。”
最后就四个人上救护车,刁子躺在担架上,李惊浊和柳息风坐在边,挨李惊浊膝盖豹子有幸坐在另边。
刁子进救护车,就上生命体征监护仪,吸氧挂水也个不少。李惊浊虽然直面无表情,可直到看到监护仪上数字,心里才真正松动下。
他和救护人员交谈阵,救护车中便渐渐安静下来。
曹森岩这才退开两步。
李惊浊检查下情况,快速包扎好刁子手腕,然后便去找条床单和把剪刀,裁成布条,去固定刁子胸上刀。
“把大门打开。”李惊浊吩咐着,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方便急救人员进来。找个人拿强光手电出去等着,以免救护车找不到地方。”
“刁子现在……”
“不用太担心。”李惊浊面色平静,语气沉稳,让其他人也跟着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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