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子点点头,费力地搬出个大箱子,打开箱盖,再把箱子脚踢倒,本本还没有拆塑封《禁止说话》像垃圾车卸垃圾般从箱子里倾倒出来。
“十年前,跑遍所有书店,只要有这本书,就买,不管多少。你以为就这点?十年!不晓得烧多少本,这些,是今年还能从不同渠道找到书。十年!十年还找得到这多本……”曹森岩从地上捡起本来,逼迫柳息风直视书封面,直视封面上那女人眼睛,“你们以为连这书都看不懂?你们以为没有读过多少书,就什都不晓得?就是没有读过多少书,才晓得书厉害!纸上印字呵,是可以流传百年、千年,可你们这些拿笔畜生,却最不知道书厉害。你们明明该最小心,写个字都怕错,为什你们下起笔来,比拿刀屠夫胆子还大?!”
柳息风闭上眼,脸色苍白。
没有人讲话。只有门外风,阵阵地鬼哭狼嚎。
李惊浊望着地书,无数灰蓝封面,无数女人眼睛正在看着他,无数女人嘴巴被截去,无数血红大字:禁止说话。
讲怎给,怎还。妹妹是割腕死。小医生,你以为只有你晓得人有多少血可以流?!”越讲,他声音越哑,讲到最后句,他突然抓起柳息风手臂,往手腕上划去——
那瞬间,李惊浊呼吸都停,他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柳息风腕中流出来,滴到地面上。
冷静。
冷静,李惊浊对自己说,水果刀不够锋利,曹森岩是横着切,创口不大,还有时间。
李惊浊抓起刁子手,在他腕上也开刀。刁子痛得大叫,想去捂住自己手腕,却被李惊浊把手臂反扭到身后。李惊浊说:“抱歉,你岩哥怎给他,怎还你。毫米不多,毫米不少。”
禁
“你别动刁子!”曹森岩没想到李惊浊个医生真敢随便在人身上开口子,这下也控制住自己手。曹森岩恨极柳息风,想折磨他,让他痛苦,却没有下决心要他命,更没有打算把自己兄弟命也给赔。
“真不想动。”李惊浊说,“如果可以,都想泡壶茶请你们边吃边讲,是你们不给这个机会。所以,就这样讲吧,血还可以流阵。曹森岩,有个问题问你。要是今天晚上,柳息风就死在这里,警察也没有抓住你,明天你去做什?”
曹森岩愣。他没有想过。他想过怎找柳息风,想过怎报复柳息风,想过报复完可能要坐牢,唯独没有想过,等这些事都做完,他要做什。“小医生,做什,不关你事。”曹森岩冷冷道,他不能让李惊浊占据主动,“只要把姓柳办,就可以。”
“是?”李惊浊说,“你觉得是柳息风害死你妹妹?你读过那本书?看到,和你讲,不完全样。”
“读过那本书?”曹森岩露出个悲哀笑容,“凉子,把箱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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