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手!
他毕竟和李惊浊牵过太多次手,李惊浊包容几乎成习惯,即便是主动去牵他手也会用被动位置。他瞬间就分辨出左边手才是李惊浊,于是便脚向右边那人踢去。
那人
第二根木栓卡下,李惊浊额上冒出汗珠。
不要急,手稳点,先把门栓送回去,再重新抽出来……
快。
还差点。
就在李惊浊马上要抽出第二根木栓时,倏地道劲风从右面袭来——
“嘘——”柳息风让自己和李惊浊都冷静下来,他边快速地替李惊浊系好皮带,边说,“报警。快。”
李惊浊下意识地在裤子口袋里摸下,马上反应过来:“手机没电,只能就近借个电话。”
柳息风在他屁股上拍巴掌:“快走。”
李惊浊惊愕:“你不走?”
“想什呢你?”柳息风说,“傻子才不走。你带路啊。”
人本能反应肯定是要闪避,但李惊浊为能完全抽出木栓,竟没有躲,也没有松手,而是以右手肘硬挡下,可就是那下,木栓也跟着从右往左狠狠撞,被撞回原位!
门栓上粗糙木刺瞬间就将李惊浊手心划出几道口子。他根本没顾上看自己手,反身跃起就是个膝击。
那击又快又狠,那人完全没料到他反应这样迅猛,被踢得在声惨叫中狠狠撞到身后书柱上。轰然声,几根邻近书柱全部开始坍塌,然后整间堂屋中所有书柱都像多米诺骨牌样接二连三地往下倒去——
别人或许不清楚那些书威力,亲手搬过书李惊浊和柳息风却清二楚,书是最重,何况柳息风书不晓得有多少本都堪比牛津大辞典。从地面立起近层楼高书柱骤然砸下来,跟房子突然塌也没有两样。
大量烟尘瞬间激起,本来房中就已经够昏暗,这下更是扰人视线,柳息风只看见有人影摔倒踢打,只听见有人在吼叫怒骂,根本辨不清李惊浊在哪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bao露位置去喊李惊浊名字时候,左手忽然被只手坚定地握住,他心神刚定,右手也被握住。
“当你又——”李惊浊第次见柳息风这副真挺把命当回事样子,“不废话。走。”
两人说话间不过十来秒,可走到堂屋打开那栓两道沉重木栓大门却很费工夫。他们来不及开灯,堂屋中只有屋顶瓦片间漏下来几线月光,屋中又有数不清书柱,影影绰绰如黑暗森林般。不晓得那几本书书脊上还有荧光材料,反射出绿莹莹冷光,眼望去,就如黑暗中双双狼眼,好像随时都可能从某根书柱后窜出头狼来。
粗糙木质门栓太厚,又直缺乏润滑,抽就会和门栓扣磕磕碰碰,李惊浊屏着呼吸,耐着性子,从来没觉得卸根门栓需要这久时间。
第根木栓卸。
从堂屋通往二楼楼梯上已经传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脚步声,每声都有如被敲响死亡之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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