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大度道:“象征性地同情下就行。”
李惊浊突然担忧起来。养不起柳息风情况也许不会发生,但是更糟糕是,柳息风根本不需要他来养。他明白其实根本不需要讨论谁养谁问题,两人都经济独立就好,但是因为在比较传统家庭长大,他骨子里还是有种在起就要负责养对方观念,尽管他
柳息风说:“没有讲过。”
李惊浊说:“余年来那次,你明明讲。”
柳息风说:“讲是:落魄潦倒。落魄和潦倒都是形容人失意词。从来没有讲过穷。”
李惊浊说:“余年还讲你差点饿死街头。”
柳息风说:“那是因为失意到吃不下饭。”
李惊浊自知理亏:“要不,嗯,你委屈下,们租个公寓。栋房子实在是……嗯……”
柳息风突然想到什,说:“啊。”
李惊浊说:“嗯?”
柳息风说:“你帮搬家时候有没有看到个装满钥匙盒子?”
李惊浊想想,说:“好像是有。当时还想问你,为什你连钥匙都要收集。那些也不是什古董钥匙。”
讲话。
柳息风叹口气,说:“等你返校,去你们学校旁边租栋房子吧。你们学校旁边房价怎样?”
李惊浊愣,不晓得柳息风怎突然把话题转到这里,可好在他也不笨,脑筋转两下就转过来:柳息风信不过时间,信不过距离,讲那多,不过是想留他在身边。既然他不能不走,柳息风便只好跟他起走。
他胸中涌起阵热流。不过……
“们学校……”李惊浊怕他讲完,柳息风就不肯跟他走,“在北京……海淀。”
李惊浊:“……”
“……好吧。”李惊浊追问,“那,什样朋友会送你栋别墅?”
与以往不同,柳息风没有含糊其辞,也没有瞎编,而是原原本本讲明来龙去脉:那是柳息风位忘年交,老人没有子女,临终前想出本自传,却没有体力写,于是便让柳息风代笔,柳息风当时分毫未取,后来那位忘年交去世,便将房产作为遗赠送给柳息风。
“接受遗赠交税让那个月差点没吃上饭。”柳息风如此总结道。
李惊浊无语:“……你还想让人同情你吗?”
柳息风说:“那些不是收藏,那些是房钥匙。”
李惊浊:“……?”
柳息风说:“记得有位朋友送栋别墅,就在北京,不过不在海淀。到时候去里面找下。”
李惊浊:“……???”
“你不是讲你穷困潦倒?”李惊浊忍不住问。
柳息风果然沉默。
李惊浊连忙安慰道:“其实,坐高铁回来也很快。”
柳息风说:“你多久放次假?”
“这个……”李惊浊答不上来,他当然是想有假期就回来,但是他返校以后肯定身不由己,过年都不定能回来,“今年,应该,大概,还可以回来次……吧。”
柳息风指出:“现在才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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