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看他欲言又止，于是追着自行车跑
两步，问：“你要讲什
？”
小云老板摇摇头，只笑着说
句：“生日快乐。”
李惊浊点点头，不讲话。
小云老板也沉默下，才问：“颜料还够不够？”
李惊浊想起未画完
画，说：“有种晚霞颜色，调不出来。”
小云老板说：“有些颜色就是调不出来。不是颜料问题，也不是手问题。”
李惊浊若有所思，可能是，有时候眼睛里看到，和本来风景就是不样。人眼睛并不那纯粹，总是会自作主张地添上许多东西。好时候，眼睛把事情变得更好，坏时候，眼睛把事情变得更坏。有时候，个苗头，万劫不复。
说：“是啊。
不讲。宁愿你发现他是个人渣，心碎以后再哭着来找，也不愿被你看低。”
李惊浊没有接这句玩笑，而说：“云哥哥，你不讲也知道，其实你宁愿他是个好人。”
小云老板不讲话，眼睛里带着温柔笑意。
李惊浊又说：“不管你讲什，都不会看低你。”
小云老板想想，说：“那讲。”
小云老板看着李惊浊思索样子，又说：“过生日要高兴。”
李惊浊不再想那多，笑起来，点头说：“嗯。高兴。”
“走。”小云老板朝他自行车走去。
李惊浊跟着他，说：“路上小心。”
小云老板踩上自行车，车轮转起圈来，他骑两下，回过头看向李惊浊，想讲什，却又没有讲。
李惊浊说：“你讲。”
小云老板说：“上午那件事，比起他讲那些连存不存在都搞不清楚歹徒，更不放心他本人。不晓得他到底是个什人，不晓得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李惊浊听，不讲话。他知道小云老板没讲错。柳息风讲话，总是让人辨不清真假，柳息风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袭击事件，如果只是柳息风在讲故事，也不是不可能；柳息风报警，如果只是为和警察聊聊当地奇闻轶事，也不是不可能。
“会去问他。”半晌，李惊浊说。
小云老板见他那样，也不好再讲什，只说：“其实也没有搞清楚。半天时间太短，看不清楚他。你自己要注意，要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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