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茶山渐渐后退,小舟朝湖心而去。
船不算太晃,可到底也不平稳,看个书可以
柳息风说要什,那是跋山涉水、千金散尽也要弄来,别说在船上画画,他就是想去月亮上画画,李惊浊也得想办法。茶和点心就算午饭,吃过之后三人便去忙活布置,就为柳息风时奇思妙想。
离落日时分还有阵,切布置妥当。他们选是只撑杆船,柳息风站在船头撑船,李惊浊坐在船中桌边,雪浓坐在桌子另边。
柳息风饶有兴味地问雪浓:“茶园中人开船前都要说什?走?起?开?”
李惊浊好笑:“不说点什,船就开不?”
柳息风说:“这叫意趣。”
柳息风说:“绝对值得看。”
“就在这里画?”李惊浊眺望四周,找到个角度,正是湖落群山景致,远方茶山上还有座六角小亭,他觉得不错,便想去包中取画具。
柳息风突发奇想,说:“哎,等等,不如去船上画?边游船边看你画,多有情趣?”
李惊浊说:“景会动。”
柳息风说:“你会默写。”
山脚下,雪浓打着柳息风伞,正准备上山寻他们,见两人下来,便说:“还以为你们迷路。做什去,这久?”
这本是句随口抱怨,李惊浊却此地无银地板着脸,说:“什也没做。”
雪浓眼神古怪,响亮地清清嗓子:“咳,知道,什也没做。”
“去吃茶。”李惊浊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向亭子。
雪浓在后面指指李惊浊背影,偷偷给柳息风比口型:惊浊哥定很难追吧。
雪浓想想,说:“确实不说什,就说开船。”
柳息风自作主张,吆喝道:“起嘞——”过两秒,“咦?怎起不动。”
雪浓看,笑出来:“绳索没有解。”
李惊浊也笑:“柳息风,你要学艄公,不要学行话,先学解绳,可以吧。”
待解船绳,柳息风点也没有不好意思,仍兴致高昂地重新吆喝:“起嘞——”
李惊浊说:“船会晃。”
柳息风说:“划稳点。”
李惊浊说:“还要在船上布置桌子,要打水洗笔。”
柳息风说:“来搬桌子,洗笔就在船上直接打湖水,方便。”
李惊浊简直拿他没办法,只能说:“好吧。”
柳息风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夸张地比口型:超,难,追。
及至小亭,柳息风给三人茶杯添茶,最后要添到他自己时,雪浓说:“来吧。你辛苦。”
这语双关,柳息风副想笑而囿于李惊浊在场又不敢笑样子,雪浓给柳息风个“懂”眼神。
李惊浊看柳息风眼,柳息风指下他们带来东西,说:“想看你画画。”又对雪浓说,“你见过他画画?国画。你惊浊哥工笔和写意都很妙。”
雪浓说:“只听妈讲过,惊浊哥小时候画画得过奖。但是和成绩比起来,这只是妈所有夸奖中不值提小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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