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从柳息风手里拿走那颗剥开还没来得及进口粉色糖果,
李惊浊去倒豆浆,柳息风又冲着他背影说:“豆浆里要加糖。五勺。”
李惊浊心里暗笑:勺也别想。
他倒豆浆时候就料到等下柳息风肯定会抱怨不甜,于是拿出手机查查巴尔扎克生平和萨特生平。他发现他好像已经渐渐习得制服柳息风方式。等回到书房,柳息风尝口无糖豆浆,果然说:“没有加糖豆浆不能叫豆浆。你竟然给吃涮豆子水?”他指指自己稿纸,“可是在写作啊。想巴尔扎克他老人家——”
“巴尔扎克生喝五万杯浓咖啡,五十岁就去世。”李惊浊早有准备,“萨特服用Corydrane是种兴奋剂,由安非他命和阿司匹林组成。安非他命里有麻黄碱,这是滥用药物导致成瘾。你就不能学学村上春树,写不出东西就去跑个步?”
柳息风说:“不喜欢村上春树。”
。”
晚上,柳息风在书房里写东西,李惊浊不打扰,只在睡前敲门进去次,给柳息风看幅新画,并在看到垃圾桶糖纸以后,没收柳息风罐子奶糖。
柳息风看着那罐子奶糖,就像遭抢劫般说:“那是糖。人民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住进来第晚你就侵犯财产,那以后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吗?”
李惊浊讲不过他,只能言简意赅,直击要害:“你吃太多。”
柳息风无辜道:“才吃半罐。”
李惊浊说:“那你喜欢谁?不信就找不出个生活方式健康。”
柳息风头转,说:“不跟你闲聊,要继续写东西。”
李惊浊看他这严肃认真,便只好轻声关门出去,可内心对柳息风勤勉又很怀疑,便在门缝里偷看眼。
柳息风拿起笔,呆坐阵,个字都没写,抓下头发,便又从柜子里拿出罐没拆封草莓奶糖来,边吃边写,不用多久就吃完好几颗。李惊浊推门进去时候柳息风正在往嘴里塞糖,下子被抓个现行。
“你讲过,你不进来。”柳息风塞糖动作滞,可是脸上竟很坦然,全然没有丝心虚或愧疚神色。
李惊浊诧异地看着罐子上标签:“你已经吃半罐?这罐有500克,就是斤,你知道吗?光是这半罐子糖就抵得上个成年男性日所需碳水化合物总量,你白天可还吃主食和茶点。”
“巴尔扎克天吃五十杯咖啡,萨特依赖科利德兰,写东西时候连烟都不抽,吃点糖而已。”柳息风控诉道,“你连糖都不给吃?不吃糖写不出东西。”
李惊浊下被戴个“连糖都不给吃”大帽子,无奈道:“去给你倒点豆浆行不行?”
柳息风还看着那半罐子糖,李惊浊说:“这个今晚绝对不能再吃。”还恐吓道,“你见过糖尿病足样子吧,你再吃,就会变成那样。”
柳息风想想王四爹脚,妥协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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