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低声道:“没有什。六张床就六张床吧。”又不是六个小妾,对吧。
柳息风说:“你还有什看不顺眼?”
李惊浊说:“没有。”
毕竟六张床就是极限吧,还会有更夸张事吗?李惊浊没想到,还真有。在柳息风书房,有个柜子装钢笔,个柜子装墨水,六个矮柜装不同质地纸,八个柜子装其他各色文具,还有个架子上立着二十四盏不同风格台灯。邮票册子、旧唱片、磁带也不用说,又各占个架子。其他地方杂物更多,比如李惊浊知道,四把油纸伞,或者李惊浊不知道,四把黑色长柄伞,四把格子折叠伞,四把透明伞,四把防紫外线遮阳伞。
李惊浊想想,说:“柳息风。问你。”
李惊浊说:“你家有六张床,你却让余编辑睡沙发?”
柳息风说:“那六张都是床。不是给他。”
李惊浊不解:“什意思?”
柳息风说:“有六条发带,你不讲什。怎有六张床,你倒奇怪起来?”
李惊浊说:“六条发带和六张床,是回事吗?”
列,全是艺术史。正当他想象着柳息风品味如何高雅之时,随手又捡本出来翻看,好嘛,脏话辞典也有,分门别类,介绍详尽,从小瘪三到娘希匹样不缺。
出堂屋,往卧室走,李惊浊原本以为柳息风衣柜就是他曾在窗外隐约看到那个,没想到那只是他主卧中常用衣物衣柜。陈宅楼有两个卧室,二楼有四个卧室,这六个卧室中所有衣柜都放满柳息风衣物与首饰。
衣服多,李惊浊尚可理解,虽然他以前不觉得男人需要那多衣服,但是柳息风在他心里不是普通男人,柳息风是个美人,美人拥有很多衣服,是正常,何况余年也曾说过,柳息风爱打扮。李惊浊难以理解是,柳息风有六张床。陈宅六个卧室,没有个卧室床是空,每张床上都有床垫、床单、枕头、被子、被套,而且这系列床上用品每件都做工精致,没有两样是重复。
李惊浊想到柳息风朋友众多,想到余年也曾在这房子里过夜,六张床……四舍五入,便也是三宫六院!
想到此处,李惊浊当即便吃口老醋,对柳息风说:“除随便请人进门吃茶,你还随便请人进门过夜?”
柳息风说:
柳息风说:“要换着睡。”
李惊浊听,忍不住说:“床上人,你也要换着睡吗?”
柳息风说:“李惊浊,你吃余年醋,向你解释,你问六张床用来做什,告诉你都是自己睡。就这样,你还要跟过不去?”
李惊浊听,是自己理亏,便说:“没有跟你过不去。就是……”
“就是什?”柳息风说,“讲清楚。”
柳息风诧异道:“你在想什?”
李惊浊说:“余年睡哪张床?”
柳息风说:“他睡楼沙发。”
李惊浊说:“你家有六张床。”
柳息风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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