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想
想，说：“前人开
路，后人要继续走，否则世界上又没有路。”
柳息风说：“道理是这样。”
李惊浊说：“开路只要
人，把路走下去则要千万人。有路，就是要前赴后继，步也退不得。”
柳息风笑起来，调侃道：“不左枉少年，是吧。老是本正经。你写过多少篇高考模范作文？你这样讲道理，实在生硬，要
是阅卷官，就判你不及格。”
李
李惊浊心说：哪敢。
嘴上却说：“没生气。”过会儿，又说，“不能以为，不能牵你，不能生气，还有什
？你并说齐全，免得犯禁。”
这话听来像赌气，柳息风说：“句话，你记到现在。”
李惊浊说：“也不想。记性太好不由。”
柳息风说：“光记人坏，不记人好。”
李惊浊说：“以后都让你牵。你想牵就牵，想放开就放开。绝不勉强。”
柳息风看李惊浊阵，终于重新拉起他手。
李惊浊都不敢用力，只敢被松松牵着。他看着柳息风后脑，心想：你就仗着喜欢你，让割地赔款，不平等条约签起来这样快，早晚得比人还高。
走到竹林，柳息风松开手，李惊浊仍在贪恋那温香软玉，可终究不敢说什。
他闷头砍下根竹子，再在上面选上粗细合适段砍下来。
都不会变，这点你想不清楚，再考虑两年也没用。”
柳息风说：“你先把放开再跟讲道理。”
李惊浊不肯。
柳息风真生气，说：“你仗着力气大，就这野蛮，怎敢跟你在起？”
李惊浊心下慌，什火都熄，赶紧松手，柳息风手下从他手中抽走，好像把他心也连带着抽走块。他看着柳息风被捏得发红手，放软声音，说：“你牵吧。你牵，让你牵。”
李惊浊不欲争辩，指下竹子，说：“山泉离这里还有点脚程，现在走不走？”
柳息风伸出手，说：“你记这多坏，现在还要不要？”
李惊浊看着那手掌，投降般把自己手交给柳息风，声音低下去：“……要。”
还是想要。好也想要，坏也想要。
去寻山泉路，都是柳息风在前面牵着李惊浊，可是柳息风不认路，只能由后面李惊浊口头指点。深山中野草荆棘，横木断枝，道阻且长，时间视野中并无好景，柳息风走得乏味，就打趣说：“世界上本没有路③，今朝你二人开出条来。”
柳息风说：“再砍截。”
李惊浊听令，手起刀落，寒光逼人。
柳息风说：“你怎不问为什？”
李惊浊说：“你自有妙计。不问，也不猜。”
柳息风凑过来，贴着李惊浊，说：“你生气？”
柳息风说：“不牵。”
李惊浊说：“你牵下。让你牵。”
柳息风不讲话。
李惊浊说：“以后都让你牵。”
柳息风好像思考下，但还是没表态，只说：“先去砍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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