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醒来,他发现事情远没有这简单,他跟刚回来时候已经有区别,他绝对失去些东西,虽然他说不出那是什。
趁着还早,柳息风应该没有起床,他把厨房没用完食材全部收到起,装在个袋子里,放到陈宅门口。柳息风卧室窗帘果然还是放下来,李惊浊在卧室前站会儿,又悄声走到书房窗边,靠着墙站很久。
柳息风后劲不小。李惊浊想。
饮酒过量,他可以给自己开剂解酒药。而柳息风过量,却不知道能开什药来缓解二。
李惊浊回到李宅,收几本书和换洗衣物放进箱子里,拎着箱子向太平镇去。
他不知道坐多久,先是双腿发麻,再是麻感渐渐消失。
够。他该出去搬桌椅、洗毛笔和颜料盘,画具应该得到珍惜。
推门出去,和他想得样,那幅画还被留在桌面上,柳息风没有将它拿走。李惊浊把它拿到饭桌上晾着,然后便去收拾东西。颜料盘们是瓷碟子,好洗,很快就被水冲得光滑洁白。毛笔难洗很多,需要支支地、遍遍地洗,让所有颜料褪尽。
重复清洗动作让李惊浊心情平静,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学画时候。
他想,现在不过是再次回到休学归来第天。谁也没有失去什。
李惊浊有无数次等成绩、查成绩经历,但是这些经历通通不能作为有效经验,让他现在轻松些。因为有成绩就有判分标准,只要有判分标准他就可以拿高分。现在没有标准,这便让他没有底气。
他心如擂鼓。
他竟然冒失地画完这幅画,把自己画在柳息风眼中。
不,他竟然冒失地把画留在门外,让柳息风判分。
他听见柳息风在屋外叫他,但是没有应,柳息风也没有叫他第二声,柳息风应该看到他画。
他没法住在离柳息风这近地方。
柳息风太浓,需要稀释。
可是太平镇也全是柳息风气息。李惊浊避开小乔粉店,避开施姐家常菜,可是避不开宗姨茶室和小云老板太平文房,他要选个地方去。
如果去宗姨那里,宗姨就会告诉父亲,父
他将洗完画具晾在茶杯柜上面,然后就像第天回来时候样回书房看书。看到深夜精力耗尽,便睡觉,什也不想。
半夜醒来时候,他才发现,他不想,不代表他身体不想。
他身体太想。
他身体想得他裤子粘腻。
这晚注定劳累,洗画具还要洗床单和内裤。洗完之后,他心虚地将床单和内裤晾在开阔堂屋内,而没有晾到外面,唯恐柳息风不但拒绝他还当他是变态。
梅花窗内看不清窗外,但是可以看到片黑色中影影绰绰抹烛光。
有烛光地方,就是柳息风所在。
这抹烛光渐渐移动,靠近梅花窗。它在窗前不远地方停留很久,可是终于没有再靠近。
烛光朝西边远去,最后消失。
李惊浊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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