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听到“邪火”二字,脸更烫:“你才在发邪火。”
柳息风说:“你到底在闹什?还回不回家?”
李惊浊实在说不出口什“你那里顶着”之类话,愤而跳下牛背,说:“走路回去。”
柳息风面色变,也像是生气:“你无缘无故到底在发什脾气?”
李惊浊不搭理他,个人抱着花往前走。
他唱到“把门敲”时,还在牛背边敲两下,又学女声唱:“小情哥,喂——”
李惊浊听到“小情哥”,耳朵热,不自在地动动,这动,他却觉得后腰连着坐骨那里,有块又大又硬东西在顶着。
他故意往前挪挪,但那块东西又跟着顶上来。
柳息风仍然在唱着,像是点儿自觉也没有,李惊浊不知道是该问句,还是该装不知道。
终于,他被顶得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回过头去,朝柳息风说:“你退后点。”
地在小道上走着,柳息风东看看,西瞧瞧,怡然自得。走会儿,他问:“惊浊小弟,你会吹笛吗?”
李惊浊说:“不会。”
柳息风说:“下次教你,在牛背上,应该吹笛。那这次,不如你唱支歌吧,唱歌总是会。哎,对,这是楚地,有没有荆楚民歌唱来听听?”
李惊浊说:“没有,你非要听,只有《离骚》还能勉强背背。”
柳息风说:“要听小曲。”
柳息风干脆也从牛背上下来,拉住李惊浊:“到底怎?”
李惊浊愤愤向柳息风下腹看,柳息风也往下看,裤子平平整整,什都没有。
李惊浊怀疑地仔细看,发现柳息风腰间挂着什东西,隐在罩衫底下。他虎着脸,指下那包东西,问:“那是什?”
柳息风拿起挂在腰间东西,说:“上午买麻辣牛肉啊。刚才你带去屋顶时候怕不方便拿,就系在腰带上。”
柳息风不解:“怎?唱得不难听吧?”
李惊浊咬牙:“你干什,自己不知道?”
柳息风说:“干什?”
李惊浊羞愤地往下看眼,其实两人坐得太近,他只能看见柳息风胸口,并看不到更下面,但是他觉得这个往下眼神就是明示:“你说干什?”
柳息风脸莫名其妙,索性勒缰绳:“你发什邪火?”
李惊浊说:“那没有。”
柳息风说:“那给你唱吧。”
李惊浊心说:怕是你早就想唱歌,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不对,他转念想,柳息风有什不好意思,他什都好意思,好意思极。
正是傍晚落日时分,远远近近坐落山腰田间房子都是片炊烟,户户人家在热饭热茶中迎来夜幕。
柳息风想想,唱道:“黑黑多早就黑,白扇把呀把门敲,小幺妹,喂,喂,你知心人来喂——”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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