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还行吧。”
柳息风这便将花环顶在头上,不肯再拿下来。
李惊浊坐到窗边,假装看景,将脸对着柳息风看不到地方,笑。
柳息风在他身后说:“你在看什,这好看?”
李惊浊说:“你不要看,不是小死猪。”
“好。”柳息风又来兴致,端坐到李惊浊对面。他似乎对所有不知道事都充满兴趣,什都想试试、尝尝。
他低着头,长发老是往下垂,跟李惊浊出门吃茶是时兴起,没有带束头发家什,只能将头发别在耳后。即便如此,也总是有头发从耳尖上滑落下来。
“这样。”李惊浊边教,边忍不住分心去看柳息风耳边头发。
柳息风心在看在学,并不自知,过会儿,便能学着李惊浊手法冲茶。
他太专心,不知李惊浊已经退开几步,折串小木槿,环成圈,轻轻地放在他头上。
宗老板个电话打过去,大老婆立时就来抓人。
李惊浊说:“宗姨在镇上很有些人缘。”他不觉得这些家长里短有什意思,可是柳息风听得津津有味,又问宗老板是个什样人。
小张说:“宗老板可不是有人缘这简单,哪条道她都能走,人神鬼她都能交朋友。有事不晓得要去求哪路鬼神,就找宗老板。宗老板组桌酒饭,事情就结。”他说时候,语气里都是佩服。
水将滚未滚,小张闭口,不再讲话,免得破坏品茶气氛。他将水注入茶壶中,螺状茶叶在水中舒展,片嫩绿,白烟袅袅升起,茶香花香起幽幽散开,室寂静。小张这才悄悄退出去。
李惊浊捧起茶杯,问:“柳息风,还有什是你不知道?”
柳息风说:“几个小时前事,你记到现在。”
李惊浊说:“记性特别好,六十年后也记得。”不过他想,只怕连柳息风把花环戴到头上冲他笑样子,六十年后他也能记得,于是就赶紧说句不相干话,
“成。”柳息风惊喜地去看李惊浊。
李惊浊连忙看向那瓶花,说:“这个确实学就会。”
“这是什?”柳息风发现地上有个小木槿花环,便捡起来。他并不知道那是刚刚从他头上掉下来,以为原本就在地上。
李惊浊说:“等你时候没事做,无聊,随便编。”
柳息风看看花环,戴到自己头上,笑问李惊浊:“合适吗?”
柳息风吹吹茶面,悠然道:“除知道,就是不知道。”
就是这种时候,最烦人。李惊浊不理他,自顾低头品茶,茶杯后嘴角却翘起来。
午后阳光从卷帘缝隙中进来,洒在木地板上,柳息风伸个懒腰,斜卧下来,长发落满地。“现在真好。”他说,“古时候,碧螺春是贡品,寻常百姓只怕难喝到。”
喝到壶中茶还剩个壶底,李惊浊往壶中续热水。
柳息风觉得他手法特殊,细细盯着看,李惊浊说:“往年常来,也学两手。你要不要学?”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