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是齐王府。
老王爷头发花白,走路有些颤巍巍地,眼神却极其清亮,瞥见坐在王府门边两个脏兮兮小乞丐。
祁渊发觉有人投来打量
“怕吗。”祁渊漠然问。
“怕哥哥不要。”祁煊小声道。
“哼。”祁渊摸摸他头。
两个影子隐没进无尽夜幕里。
不知流亡多久,进洵州城。
“真晦气。”男人翻个白眼,摆摆手,叫两个壮汉扔下祁煊走。
祁煊脸色发白,走到满身是血哥哥面前,什话也说不出,瞪大眼睛愣愣看着他。
祁渊扶着自己断小指汩汩流血右手,翻身跪坐在地上,喘口气,狠狠望着那男人离去方向。
“祁煊,看看,看清楚这个世界——恶行、,bao戾、贪得无厌……弱者总是被践踏。”
“不会原谅他们……”
柴刀怒道,“把人还,这是弟弟,不是他儿子!”
“还你?那谁还银子呀。”男人轻蔑翻个白眼,“你能还吗?你要能接客也行啊。”
祁渊朝那两个大汉扑过去,那两人是南云楼护院,都是练家子,把抓住祁渊手腕,用力攥,攥得腕骨咔咔直响,柴刀掉在地上,个壮汉把祁渊按在地上,询问地看向那阴柔男人。
“哎呦,真是个好哥哥。”男人缓缓蹲下身,微扬着嘴角道,“这样吧,不还银子就肉偿,断截手指就放你弟弟,怎样?”
本以为这年纪少年没什担当,不过是时血气方刚逞威风,遇着事就软,那男人也是说着玩玩,毕竟还是孩子能挣钱,要他截手指有什用。
数月饥饿和疲劳让人实在吃不消,祁煊发热,倒在路边。这时候瘟疫多发,若真染上病,小命都难保。
祁渊抱着弟弟去求医,大多因为无钱看诊被拒之门外。徘徊几天,祁煊高烧不退,恐怕再撑不住。
祁渊也已经疲惫至极,抱着弟弟坐在座华府朱门前,额头贴着祁煊滚烫脸颊,低低唤他:“祁煊,忍着点,别丢下哥哥。”
“哥哥好冷。”祁煊喃喃梦呓。
不久,朱门前停架锦绣马车,几个侍卫扶着位老王爷下来。
祁渊双眼快要爆出血丝,颤抖地抓起地上沾着自己鲜血柴刀,撑着地站起来。
不过三天,衙门挂出张通缉令。
凶手祁渊,杀害亲生父亲,杀害南云楼管家,杀害赌坊赌客,现已潜逃出城,如有缉拿归案者赏银十两。
他们早已出城。
祁渊默默走着,祁煊在旁边跟着,牵着哥哥手。
没想到,祁渊直接把右手拍在男人面前,眼神狠戾:“放他。”
“……呦……好胆量呀……”男人略有些惊讶,有点后悔,身为管家也不好说话不算,摆摆手,“满足他。”
按着祁渊那个壮汉捡起地上掉落柴刀,把着祁渊右手,手起刀落。
祁煊瞪大眼睛尖叫:“哥哥——!!!!”
祁渊蜷缩成团,侧身躺在地上发抖,身下滩鲜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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