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而已呀。”
米酒喝起来真没什味,喝着喝着就有点迷。
雁三琏脸颊微红,手肘扶在小酒桌上,嘴角微微翘着,扬着小扇勾起九九下颏,托腮轻声问,“九九,是你吗。”
年九珑被那双迷离杏眼看得不太冷静,用力咽口唾沫:
“是、是呗……”
年九珑靠在另边,端着酒碗看着雁三琏出神,他侧颜柔和,嘴角微翘,半长头发松松束着发尾搭在肩头,从左边看去,长睫低垂下眼瞳是浅灰色,并不觉诡异,反而显得格外温柔安静。
白瓷酒碗见底,年九珑嘶地吐口酒气,手枕在脑后,斜斜靠在船篷壁上,凤眼微眯,出神地看着他。
年九珑脸颊晕出酒醺酡红,眯眼叫声,“琏儿。”
雁三琏微微怔,转过头看他,展开小扇挡在唇前,“你在胡叫些什,越来越没大没小。”
“三哥。”年九珑连忙改口,心里平静不少。
,睡会儿。”雁三琏侧身躺下,背对九九阖眼。
年九珑钻进被窝里,从背后环抱着三哥,贴着他睡。
“别贴着。”雁三琏往边上挪点,年九珑这次没再松手,整个儿挤过来,紧紧搂着三哥不放,这才安心睡。
雁三琏轻轻动动身子,挣也挣不脱,索性任由他抱着,两人纠缠夜,人浑不自在,人死皮赖脸。
“过些日子们去临州趟。”年九珑贴在他耳边小声道,“趁着秋天,还没冷下来,去玩玩,好吗。”
“知道错吗。”雁三琏温和问道。光看外表确实看不出他醉得厉害。
雁三琏问整整二十遍。知道错吗,错哪。
“真知道错……”年九珑答完第二
雁三琏实在是被伤得怕,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年九珑看得出,也不急于时半刻,慢慢体贴照顾着三哥,雁三琏精神在渐渐恢复,最近也偶尔能见着他嘴角丝笑意。
让年九珑更欣慰是,三哥很喜欢这把小扇子,整日带在身上,偶尔发呆时也会盯着它看。
他喜欢就好。年九珑看眼自己手上被刻刀刮出来密密麻麻小伤口,捻捻,还挺高兴。
“咱俩第次出来玩,纪念下。”年九珑给自己倒满杯米酒,端起来。
雁三琏犹豫半刻,端起另碗,“酒量不行。”
“玩什……”雁三琏果然也没睡着。
“安排就行。”年九珑亲亲他脖颈,“你什也不用操心。”
临州自古繁华,参差十万人家。长江支流汇聚之处往来海外商贾,临源至临州刚好有条渡河连通,坐船即可顺流而下。
船篷里摆张小矮桌,桌上摆壶米酒两个白瓷碗儿,雁三琏侧身靠在雕花小窗前,手里拿着把巴掌大木雕小扇,微微眯着眼睛,等着微风拂在面颊上。
这小扇是年九珑偷偷刻半个月才刻成,他本身就没什耐心,做这精细活儿更是难上加难,雕工有些粗糙,却也处处细心用砂石磨圆,没有根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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