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莲点点头,身子前倾,抬起脚踩在旁,用手指在腿上托着下颌看着殷河,稍有正色地道:“这规矩倒是以前听说过,不过没想到你们那边居然真执行得如此严格啊。”
殷河道:“那是自然。内环之地不比圣城这边,那里危机四伏,责任又大,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人丢掉性命,以酒误事更是决不可容忍。至少在知道所有人中,这三年来半点酒都没运进过内环之地。”
季红莲叹口气,道:“看来,你这几年里是吃不少苦头啊,刚刚见到你时候,都差点没认出你。这皮糙肉厚、身疤痕汉子,还有你这……这狼吞虎咽吃相,真是当年纵马圣城放浪不羁,让多少贵族世家少女为之倾心殷家玉公子吗?”
“噗!”殷河吐出嘴里根鸡腿骨头,满嘴油光,看起来格外粗鲁,又拎起酒壶咕噜噜喝大口,随后大大咧咧地用袖子抹嘴巴,笑道:“什玉公子不玉公子,以后千万别提,听起来就跟女人似,不男不女,让人觉得恶心,嗯,像个人妖!”
季红莲对他翻个白眼,显然对这个男人话语并不十分赞同,嗔道:“粗俗!你这家伙在内环三年不出来,怎变这样!”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屋外脚步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出现在门外只有个人,正是之前来过次那个美丽女子季红莲。
只见她手上提着篮东西,用绸布盖着看不到里面情景,站在门口也不知她对那两个守卫说些什,那两个守卫看起来显得有些惊讶和犹豫,低声回复几句。
季红莲摇摇头,面带微笑,但神色很坚决。
两个守卫对视眼,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开,不过,他们并没有真离开这里,而是走到距离大门两丈开外地方,远远地还是看着这边。
然后,季红莲便走进来,拖过张椅子,大大方方地直接放到殷河床边,然后看他眼,微笑道:“饿吗?”
殷河笑着看她眼,道:“三年前离开时候,你也不是如今这样子啊。哎,还记得当初你应该还是个小姑娘啊,那时候听说离开,还眼泪汪汪地,后来是不是哭
“饿死!”殷河翻身坐起,禁锢在他手腕上镣铐阵叮当作响。
季红莲把手中篮子往前放,殷河接过掀开盖在面上布,只见篮子里装着只烧鸡还有两壶酒,顿时喜笑颜开,伸手过去把撕下只鸡腿,狠狠咬口,又提起只酒壶,咕噜噜大口喝着。
殷河口气就直接喝半壶下去,这才停住,长出口气,发出声无比满足感叹声。
季红莲摇摇头,看起来带几分嫌弃样子,笑骂道:“你至于这样,跟个饿死鬼投胎似。”
殷河嘴里嚼着肉,对季红莲翻个白眼,道:“废话!你这人命好,天天呆在这圣城中吃香喝辣,哪里知道苦处?进入内环之地三年,就整整三年没尝过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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