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觉得刺眼,明明是第次见面,却总觉得这般神态不该出现在那人身上。
那人应当是永远恣意妄为,如同九天之上皎皎明月,又如画中仙,不应堕入人间。
于是剑尊不自觉抬起脚步,内心竟然没有任何犹豫,踏入灯火通明天下第楼。
眼,是缘起,也是生难逃劫难。
总有这样个人,出现,就能不讲道理打破所有原则。
这般闲适时光,有点醉意更是美哉。宗戟没有运起灵力,而是弯起嘴角,享受这难得脑袋有些朦胧时刻。
等到惊蛰运起灵力将这盏酒给完全化解之后,侧过头来就看到这幕。
黑发男子眉眼微阖,半个头都不自觉靠到他肩上,往日里冷淡疏离,不苟言笑脸上染上淡淡红色,就似乎是早春时节爬上桃花树梢浅粉,顺着脖颈和幽深锁骨直往下蔓延,连抿起薄唇也多几分血色。
肤似寒雪,面若桃花。
冷松香味道像是要把剑尊包围起来,紧紧束在中央。
化作现实,就连创造者也会开始悲悯。
说到底,总归是没有人会希望自己人生被安排。更没有人希望自己会在某天发现自己不过是另个人笔尖下诞生存在。
生死予夺,皆系在他身上;翻云覆雨,不过全看他心情罢。
日光在白雪上映照出颜色,像是给两位并肩看雪人盖上层层寒霜,明明灭灭。
想着,为不扫惊蛰兴致,宗戟又开始盏接盏喝酒,用这忘忧物来压下所有莫名情绪。
玄衣男子约莫是真有点喝醉,他把酒盏推到旁,胡乱伸出手去,竟然是将惊
惊蛰有些愣神,不可遏止想起当初第眼见到这人时模样。
那时候华灯初上,夜色深沉。带着银色狰狞鬼面男子就这斜斜靠在高楼边檐,手中拎着壶酒,毫不含糊昂头灌下,任凭酒液沾湿前襟也不在意,揽明月清风入怀,饮尽星光,潦落疏狂。
白衣剑尊拎着剑,站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知道为何,从来不会对周遭环境事物多感兴趣他,那刻却似有所觉,恰好将这幕收入眼中。
到处都是喧哗吵闹,人群熙熙攘攘,而他悲欢并不和人们相通,却是能够和那位对月独酌人接上频道。
这般姿态,想必是有什不顺遂事情罢。
这酒后劲贼大,甫下肚不觉得有什,只觉得顺着喉管滚下去冰冷似雪。等到几盏下肚后,胃囊又开始如同火烧般热烈开始烧灼起来,像是喝几碗满是辣椒热汤,暖意顺着丹田攀爬而上,最终表露在脸上。
“够味!”
自从穿书后,宗戟还从未喝过这般后劲十足酒。大概是早已经超脱凡酒范围,升入灵酒仙酒列去,还有增加灵力这般惊人作用。
“这里面该不会是放什千年灵芝人参吧……”
才几杯酒,不仅仅是丹田内灵力开始涌动,平日里千杯不醉宗戟竟然也有些醺醺然,面上隐约带上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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