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裴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点点走近,脸越来越清晰,他视线钉住。
林斯望着林裴那身汗,以及他手上血,没说话,在他面前站定。
“你怎来?”林裴有些诧异地问道,林斯这会儿应该在海洋之心开会,“你怎
两人视线对上。
林裴抬手扯下胸牌,朝露天训练场方向看眼。
两人换衣服,谁都没说话,起朝训练场走去,在里头打下午。
夜色降临,白骁摘下带血手套,林裴抹着脖子上血看他眼,“不打?”
“吃饭。”
想到,他从前对林斯干那些事儿,原来已经称得上是性虐。
林斯那段时间,身上伤没好全过,他喜欢征服快感,林斯也由着他,床上真是什花样都敢玩,觉得新鲜他就对林斯用上试试,那时候不觉得林斯会觉得难受还是疼如何,他潜意识里就没觉得林斯会有这种感觉。
林斯太强大,给人以“他没有感情”错觉,他从前不会去想,这个人会不会疼,他只知道这个人很耐玩,随便来没事儿,他受得。
你瞧个人不顺眼,他做什说什都是错,是虚伪,是道貌岸然。
林裴不是个,bao虐人,从小到大虽说没谈过恋爱,但懵懵懂懂时也有过喜欢小姑娘,知道要对人好,他把家人看得很重,对朋友真心以待,他对谁都客气,唯独林斯,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挥之不去阴霾,他直面他,征服他,将幼年惊惶与怨恨道摧毁。
“嗯。”林裴看眼时间,果然到饭点。
林裴望着白骁离开背影,现在想想,他觉得自己当时脑子是进水,他为什会觉得白骁之是个知书达理人?讲道理,这人骨子里吊儿郎当绝对不输何鹤。
林裴坐在地上胡乱想着,打下午,胸口闷气扫而空,浑身舒畅,他从裤兜里掏出自己胸牌,上头少年脸倨傲,仿佛瞧不惯这世上切东西,林裴看两眼,随手将胸牌甩出去。
直到脚步声再次响起来,他以为是白骁之落什东西又回来,随意地回头看眼,愣。
训练场是露天,此时夜半空无人,年轻将军朝着他走过来,黑色军装几乎和夜色融为体,他身后跟着绿头发副官索亚。
如果没有林斯,他不会在这些年否定中活得这压抑,不用在乱伦和背德泥潭中挣扎,林家人也不用活得如此战战兢兢,生怕哪天得罪林斯便是覆灭之日。
林裴有足够多理由去说服自己,你做没有错,你不必自责,可那瞬间,他个人走过长廊阴影处,他手仍是忍不住轻微颤抖。
林斯是个怪物,掏出来颗心却是干干净净,柔软得不像话。他不是住在塔中莴苣姑娘,是钟楼里卡西莫多。
林裴去趟训练室,有些意外地碰见白骁之。
瞧着文文弱弱青年穿着身修长军绿色训练服,眉宇间似乎有层阴翳,瞧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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