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仙朝笑,“那就不得善终吧,古往今来说什道祖圣贤不都还是死,反正人都是要死,你要让跟个孙子似待个地方四五百年,还不如现在就杀。”说完这句,他就跳下屋顶,拂下衣摆往外走,“告诉孟长青,走,今后有缘再见吧,让他
长青翻案,他们这才去谢孟长青,不谢你们玄武肯放过他们?他们今日认错,不是因为他们良心发现,也不是感激孟长青救他们,是因为李道玄,是因为玄武,是因为你。
南乡子没有说话。
吕仙朝道:“说出去话泼出去水,结果变成耳光甩回自己脸上,换做平时这帮人定捂着脸当做没发生过,可如今不样啊,玄武拿出这个阵仗就是要个说法,他们与孟长青和解是他们识相,至少孟长青还有个李道玄嫡传弟子身份,给他们留脸面。难不成还要让他们来和道谢,怕不是有如杀他们全家样难受。”
南乡子终于道:“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
“说不对?”
南乡子道:“你说人确实是有,但并非人人皆是如此,不管你信是不信,这世上确实有公道正义。你年纪真太小,许多事你还没有懂。”
吕仙朝真笑,他本来想要呛南乡子几句,可偏偏这人说话时特别真诚,脸上就差刻着“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八个字,吕仙朝生平什都不怕,就怕这种追着自己要讲大道理还讲个不停。
思索会儿,他松开手里草,两只蟋蟀正斗得难分难解,发出尖锐鸣叫声,他对着南乡子道:“曾经有段日子很羡慕孟长青,他虽然混得惨,但是他至少还有他师父直惦记着他,玄武虽说不管他,但是也没有对他痛下杀手。他修为看着弱,其实没比差到哪里去,而且他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行,谁惹要他命。他手上真正人命只有吴聆个人,你敢信?他当初被逼上绝路,他要是真想杀人,道门没几个人是他对手,结果他死,这换绝不可能。”
吕仙朝道:“那时候真有点羡慕他,也想有个地方可以回去,想有个师父对好,想在乎那些人都好好地活着,觉得大概也可以做到和他样,也忍着不杀人,不让人失望,等到真相大白,到时候会好好地做个修士也说不准。”他看向南乡子,“可有天忽然就不羡慕孟长青,因为他活得太累,忽然想明白,那不是命,是个天煞孤星,生来就是要挂在天上。路都是人自己选,要做魔头,他要做道门修士,要逍遥快活,他要师父要名声,世上哪有这多两全其美好事,能有样顺心就不错。和你说这些呢,是告诉你,这条路就是选,老子受够道门,这次事儿要不是孟长青多管闲事,是想着等吴聆杀完你们再动手,懂吗?”
南乡子低声道:“你年纪太小,心性又高,若是意孤行,恐怕将来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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