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谓正?何所谓邪?何所谓对?何所谓错?百年弹指挥间,问得到底是什道?
孟长青又看向南乡子,忽然间,他看见南乡子神色似乎有些变化,谢仲春、还有众玄武弟子,他们都没声音。孟长青好像就察觉到什,慢慢地回头看去,只眼,他就定住。
李道玄不知是何时到,站在他身后望着他,也不知道是听到多少他与南乡子对话。南乡子自始至终都将此事瞒着李道玄,可在最混乱时候,惊恐谢凌霄跑去放鹿天。
孟长青手中还握着大雪剑,他站在那里,终于他问李道玄道:“你也想杀?”
李道玄眼中瞬间涌现很多情绪,好像是落光,沉下去,他望着孟长青,那是种失望,难以掩饰失望,又带着些别东西——没有人能看得懂东西。
人相信,至少他说出来。
但是他想不到啊,他想不到陶泽会z.sha啊!这些事情根本与陶泽没有半点关系啊。为什啊!?究竟是为什啊?!
十块玄武巨碑,有风吹过去,无数名字刻在上面,有已经模糊痕迹。孟长青望着雪地里陶泽尸体,回忆起少年时他与陶泽在山上读书修道场景,眨眼间,这些年里所有不相及风马牛全都跑过去。
别提,什都别提。
孟长青脸上到此刻才终于露出些凄哀,他望着那具尸体。
瘫倒在地玉阳子被吴地修士扶起来。孟长青放眼望去,道门所有有头有脸人都站在这山岗间,有陌生面孔也有熟悉面孔。孟长青看着他们,道:“什错都认,西洲城
从来都没有人信他,从来都没有,唯个相信他,z.sha死在他面前,希望借此让世人来相信他。
这世道原是不容易,他从来也知道。他直在忍,心中怨恨无处可以发泄,也不可能发泄,积在那里,成沉疴,他以为自己还可以忍,可忽然间就痛起来,连带着五脏六腑都有如火烧,如今那把火终于把他理智烧没,你们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正道如何,邪道又如何?难道切因为你们不相信,便要把这切当做从未发生过吗?
无人理解,孟长青知道这世上很多事本就很难被人所理解,他以为这些都没有关系,可今日他才发现,他做不到毫无芥蒂。他直最怕自己有怨恨,可他到底还是怨恨,他怨恨自己,怨恨对他穷追不舍道门中人,怨恨这里站着每个人。他不该回来,是他害死陶泽。
吴聆死时候对他说他入魔,他到如今才终于明白过来,吴聆早已经预见到今天。这是吴聆嘲讽啊,他见吴聆当日死毫不犹豫,还以为吴聆真毫无知觉,如今想来,吴聆原来恨他,吴聆原来这恨他,就如同今日他样。孟长青后知后觉地领悟到这点,紧接着,他竟是慢慢地笑出来。心境大起大伏,连孟长青自己都觉得自己疯。
走火入魔,真是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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