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仲春在旁翻着李道玄写东西,头也没抬,明显是全部注意力都陷进去。南乡子这边回过神来后,他才想起自己原本要对李道玄说什,开口道:“正好你出来,有件事想要同你说。”
“什事?”
南乡子见李道玄望着他,又没声音,似乎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李道玄见他犹豫,又问遍,“怎?”
南乡子于是将这些日子道门、孟长青、陶泽、还有吕仙朝事情都与李道玄慢慢说说,听完后,李道玄似乎是顿住,很久都没说话。
喜道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紧紧跟在吴聆身旁,她也听见众人在议论孟长青,忽然记起吴聆与孟长青私交好,她怕吴聆听这些伤心,便强打起精神安慰吴聆道:“大师兄,他们三人自作自受,你不必伤心,那个孟长青,没人害他,都是他自己要这做。”
吴聆道:“没有伤心。”又问道,“你哭过?为什哭?”
吴喜道不愿意说自己是为吕仙朝,她摇摇头,抬头看眼站在台阶上吴聆,忽然她伸手抱住他,“大师兄抱。”
吴聆有些意外,但没有推开抱着他吴喜道,道:“多大人。”
吴喜道闻声不知为何心里更加难受,她抱着吴聆腰不说话,好像这样就能够忘记掉发生所有不好事情。
南乡子这辈子对谁脾气都摸得准,唯独李道玄是个例外,有时候他也不知道李道玄在想些什,见李道玄不说话,他也没说话。孟长青说到底终究是李道玄唯弟子,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
吴聆抬手摸摸她头发,在同时刻,他似乎也想到些东西,眼神变得渺远起来,他思绪飞过重山,直飞到很遥远地方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是什,那只是种感觉。
孟长青事,南乡子原本是没打算瞒李道玄如此之久,怎说孟长青也是李道玄弟子,孟长青出这种事,李道玄个当师父,多多少少有管教无方错,李道玄应该知道这些事。当初事情大致弄明白,南乡子便想着找机会与李道玄说,可李道玄直在洞明大殿好几个月没出来过,不知道在干些什,修道这种事最忌讳心境扰动,他就没去打扰他。
事情过去都快个月,李道玄才从洞明大殿中出来,他将《衡经》千六百多章全文四百万字通篇翻译注释遍,交给谢仲春。谢仲春与南乡子当时看着那些手稿都愣,完全没想到李道玄这些日子是在做这些。
南乡子问道:“你怎忽然想起来要翻译《衡经》?”《衡经》是当今存世年代最久春南道经,道门公认最晦涩难懂八部道经之,用都是古文字,前面几十章还好,后面许多篇章寻常人连字都看不懂,传说中真武大帝便是看《衡经》悟玄通,晚年真武大帝说过那句话,大意是,他死之后,世上再无人能读《衡经》。
李道玄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闲来无事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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