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观主道：“
前两日命人去南蜀宁城，搜寻那头人头蛇身
灵兽魂魄。那灵兽天地造化而生，寿命万余，化出人首，称得上是
方陆地正神，魂魄遗留人世，被邪修唤醒，化作恶灵在山林中杀人报复，前两日不知为何消失
。派人过去调查，她魂魄早已消散，只搜寻到那山上抔黏土，那黏土绵软松散，仔细看去像是被无数丝线贯穿，上面有极重邪气，这种术法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吴聆终于低声道：“是菩萨宗旧傀儡术。”他喝口茶，缓缓道：‘唯种能镇杀魂魄却让人感觉不到痛楚邪术。”
女观主问他：“为何要屠那佛寺？”
吴聆道：“为何问这些？”
女观主望着他，此地灯烛昏暗，年轻修士半挽着袖子坐在那儿，确实是像尊
然打断她，问句，“两位师弟人在何处？”
“此事与他们无关，已经命人将二人请去歇息。”
吴聆继续喝茶。
那台子上戏还在演。
女观主道：“其实菩萨宗算不得正经佛门，那是个邪门宗派，信奉佛陀‘杀妻证道’传说，所谓杀妻证道，并非定要杀妻，指是要亲缘断绝，五欲尽灭，方能证得正果。那少年幼时亲手虐杀他父母，算是印证“杀妻证道”，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变成什
。他杀完所有人后，封印自己五识，从此口不能言、耳不能闻、目不能视，他静坐在那血泊中，最终被本门掌门发现，将他领回去。
众人只当那是正邪斗乱，邪教尸骨无存，正派全军覆没，谁也不知道此事是那少年所为。说来还有件很巧事，少年父母当年原本不是去救他，当时他父母身旁还带着个襁褓婴儿，二人临死前，用术法将那襁褓藏起来，少年以为那孩子已经死，后来又因为封闭五识不能听见哭声，那孩子躲过劫，因为那少年父母临死前护着那婴儿，众人便传，那少年父母是因为救那婴儿才双双丧命于邪修之手。”
吴聆没有说话。
女观主道：“这便是从前故事。再后来，那少年下山游历，来到珈平山，发现其中个邪修竟是当年大雪坪中侥幸逃过命旧识，十年之后邪修早已放下屠刀皈依佛门，成个普通屠户，那屠户跪求他饶过命，少年杀他，又杀他全家老少，出门时，正好听见几个农户坐在茶馆中聊天时说到那屠户，他当夜屠平整个村落。珈平佛寺住持看见魔气冲天，来到那村落，见到个少年修士坐在茶馆中喝水，问他，可曾见到此事是何人作为？那少年思索片刻后，道，是。住持闻声大为惊诧，引他入寺，本想开渡他，却不料最终招致灭门之祸。”
吴聆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幕布，忽然又想起孟长青变那幻术。
这幕布上影状，倒是有些像那幻术，虚虚实实，孟长青直在说那是假，可世上又有什东西是真？他没和孟长青说，这些其实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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