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观主道:“你可知道那少年修士讲个什样故事?”
见吴聆不说话,女观主道:“听也觉得颇为有趣。那少年小时候被邪修捉去,他父亲本来可以救他,却因为自己大义,先救师弟儿子,最终致使他落入邪修之手。邪修怨恨他是正道质子,不停地折磨他,见他资质好,逼他修习菩萨宗邪术,将他炼为受人操纵魔物,最终,三月后,他走火入魔,发狂之下虐杀所有人,他想离开,却走不脱邪修设下桎梏,于是他夺取死去邪修修为与魂魄开始疯狂地修炼。
很久之后,他父母误打误撞地才找见他,他父母以为他死,看见他正坐在血泊中在吸食邪修魂魄,惊骇不已,那时他看上去已经同魔物无异,几乎没有自己意识,也没有七情六欲,用错误法子吸食太多魂魄与邪魔修为,魔障已深,没有救,他父母选择在他彻底变为魔物之前杀他。他直都呆愣着没有反抗,坐在降魔阵中打量着面前人,在魂飞魄散前刻,他破阵而出,当场用邪术杀所有人,夺他们修为与魂魄。”
吴聆原本只是听着,忽
过来,冒昧。”
“前辈客气。”
女观主望着那台上戏,道:“长白宗是当世大宗,门中弟子谈吐不俗,这两日见到你,才知道此话非虚。”
吴聆没说话,他从到这儿起,就察觉到气氛异样,却仍是坐下。有女修在烹茶,茶水嘟嘟地冒着水气。
那女观主道:“这出戏是前两日听,觉得有趣,便教人排出来。”那白幕点点拉开,她低声道:“这故事讲得是个小沙弥,他从珈平来,珈平多佛寺,错落于山间,颇为壮观。”说着她看眼吴聆。
吴聆原本仔细地听着,闻声顿,再瞧,神色也没什变化。
那女观主继续道:“那小沙弥讲个他师父故事。珈平山下多魔物,常有道门修士来往其间,佛门与道宗在此地和平相处,日,有个少年修士路过此地,杀魔物与邪修后,不知道为何,又杀许多人,山下尸横遍野。那小沙弥师父正好路过,便引那少年修士入寺,想要渡他,那少年修士却始终不开口,沙弥说,那少年修士仿佛尊佛似静坐在那灯前,他从未见过这样人,像是佛陀入世来。没有人知道这少年修士为何要杀人,他瞧上去真不像是能杀人。”
吴聆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那台上戏,说是戏,也不知道是何幻术,光怪陆离,幕幕,像是人生。
“那少年修士在那山寺中坐半月,始终不言不语,不吃也不喝,好似连生死都忘记,那住持同他说许多话,终于,半个月后,那少年修士开口。他给众人讲述个故事。他讲述完后,众人久久无言,那住持没能够渡他,那少年修士屠寺院,火光中,他人坐在血泊中翻着佛经,小沙弥死里逃生,摔下河,失去记忆。”
吴聆喝口茶,面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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