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思索会儿,把着那杯茶没说话。
南乡子没往别处想,下意识觉得李道玄是为吕仙朝事才心绪不宁,毕竟吕仙朝是李道玄带回来,谢仲春今日大早在他这儿可没少数落李道玄,说李道玄这些年过去,做事永远由着自己性子胡来,从不听人劝,还说李道玄哪里有个道门金仙样子,简直十三四岁小孩子似。
说来也怪,他们那众师兄弟,背地里虽常常说李道玄这里不是、那里不好,却从没谁真去当着李道玄面说这些话。谢仲春敢当着南乡子面说南乡子为老不尊,却从不会去李道玄面前说李道玄不是。来可能是觉得说也没用,二来可能是受师父影响。李道玄自入师门后,长辈从没舍得骂过句,劝都是拐着弯劝,有时候索性连哄带骗。南乡子自己从前就没少骗李道玄。
这样想着,南乡子看眼李道玄,见他不说话,低声安
南乡子眼皮底下便是让南乡子多看着点,结果吕仙朝昨夜在玄武入新境地,这话传出去,玄武天下大宗脸都要丢尽。
南乡子作为个闲散掌教,被谢仲春叨叨个上午,个头两个大。谢仲春看着他那副不上心样子,这回是真动怒,连带着师兄弟那些过去千八百年陈芝麻烂谷子都被他翻出来说十几遍,南乡子听得哑口无言,插句话都插不进去,最终,等谢仲春叨叨完,他这才客气地询问谢仲春意思,“你如何打算?”。
谢仲春闻声又怒,这下子心智直接回到十七八岁,道:“你是这玄武掌教,凡事都要来做打算?如今那吕仙朝也不知道在玄武哪座山头,你要如何打算?你与李道玄便折腾吧!长白被那邪修把火折腾干净,你等着玄武也出事再来上心,看是不迟!”
南乡子时之间被骂无话可说,谢仲春茶也不喝,撂杯子走。南乡子回过神,思索阵,命道童去请李道玄,结果李道玄没来,南乡子还有点没想到,心想也许是有要事,过阵子又命人去请遍。
还好,这次总算是来。
两人坐在紫来大殿,南乡子还是慢腾腾地先给李道玄倒杯新茶,不急不缓地把吕仙朝那事说。
说实话,南乡子自己是没觉得这事有谢仲春说那样严重,他这些日子也有留意吕仙朝,他瞧着,吕仙朝这心肠也不算黑呀,若是没得机缘,也就那样,得机缘,布偶都能点化成人,何况吕仙朝。单单只说吕仙朝这人,南乡子觉得,这人和他之前想象中还是有点不样,绝算不上好人,也称不上恶,个有点小聪明邪修罢,能步入这种境界,他还是颇为意外。
南乡子自顾自说阵,抬头却发现李道玄似乎在走神,他顿住,食指试着轻轻敲下桌案,咚声响。
李道玄手中握着那盏尚未凉透新茶,闻声抬头看向南乡子。
“怎?”南乡子打量他会儿,道:“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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