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抬眸看向南乡子。
南乡子忽然想起什
似
，轻轻“哦”
声，“忘记，不算上你，你不懂这些。”他安慰李道玄道，“没事儿，由他们去吧，这年纪小孩都要闹上阵子。”
李道玄难得问句，“
不懂哪些？”
南乡子看着他，微微顿，随即忽然笑下，他知道李道玄不是装模作样，李道玄是真不懂。李道玄成名那年才十六岁，道门有史以来有多少十六岁得道金仙？天生剑修李道玄，仙界大典上那剑，不知道耽误多少女修。那时候道门风气还没有今日这般开放，姑娘们都还很矜持，心中情愫绝不会轻易道出来，最终也只是说句“百闻不如见，剑霜寒十四州，果真名不虚传。”
剑霜寒十四州啊，这句诗曾是多少姑娘修真梦。
说。
南乡子听完后，道：“没有吧，仲春没提他，若是他犯事儿，仲春早到你跟前说。”谢仲春直盯着孟长青，若是抓着孟长青不是，早到李道玄面前告状，从前又不是没告过。
李道玄闻声沉默片刻，他没带过徒弟，也不知道现在小孩都想些什，他忽然望向南乡子。
南乡子被他看得喝茶手顿，挥下拂尘，半晌才道：“这年纪，若是忽然古怪起来，他怕不是喜欢上谁吧？”
李道玄微微顿。
南乡子也不好对师弟说，你打小就是块木头，别琢磨，于是他对着李道玄说道：“没什，小孩子打闹，这些事儿你别管。”
李道玄顿会儿，缓缓
南乡子从前自己亲手带过几个根骨好徒弟，后来倦懒，早就不收弟子，这年纪少年若是忽然古怪起来，无非也就那几个原因。他听李道玄说孟长青古怪，不免又想起谢仲春对他说过件事儿，于是对着李道玄道：“你记不记得，前些年山外清萍庵毁于妖魔之手，当时玄武派人过去，人已经全死，就剩个小女童，叫李照，几年前被仲春收为入室弟子。听仲春说，那小姑娘近些年长开，山门中许多弟子喜欢她，整日不读书光围着那小姑娘转，仲春头疼得厉害，跟说好几回。”
李道玄想阵子，终于有点印象，“李照？”谢仲春身边倒是确常常带着个女徒弟，不常说话，抱着把剑，对师长极为恭敬。
南乡子点下头，“是她，原名叫李照，后来改成李岳阳，岳阳这名字还是仲春取，说是这女童身上英气重，胸中有城郭。”
李道玄略思索，抬手喝口茶。
南乡子道：“这年纪都这样，刚刚开窍，懵懵懂懂，开始想些情爱之事。”又道，“们当年不也这过来？”南乡子不像师弟谢仲春那般死板，他对这种事儿很宽容，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贵为道宗之长道门宗师，少年也曾轻轻拉着小师妹手，月夜并排坐在后山树上说会儿话，小姑娘笑声似清脆银铃，春风般拂过明月山岗，南乡子如今想来，还是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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