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灯。”
“不,千万不要点明火。”孟长青盯着姜姚看。
“为、为什?”姜姚更害怕。
孟长青看姜姚会儿,终于决定还是将实情托出,他对着姜姚道:“今日那说书讲那故事
听得出来是支曲子,“有得几多姝丽,拟把名花比……恐旁人笑,谈何容易……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
姜姚原来还壮着胆子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尤其是那歌声,听得他头发根根竖起来,“道、道长,有、有鬼啊。”
孟长青嘴角抽,拍下他头,“别乱说。”顿片刻又道:“不全是。”
姜姚腿脚软差点没站住。
孟长青走到间尚算干净院子前,抬手敲下门,不会儿,里面琴声戛然而止,脚步声响起来,门开条缝。
往这城中赶。所有客栈全部爆满,连平日里据说闹鬼城隍庙都被打地铺修士占完,孟长青又穷,没钱砸门路,想半天,拉着姜姚去个地方。
姜姚虽说不懂事,却也见过点世面,见那倚着栏杆光胳膊娼妓,死都不往里头走步。“道长!”他死死地拽着往里走孟长青,“这是妓院!你、你不能这样!道长!”他涨红脸,任由孟长青说什,打死都不干。
孟长青被他扯没办法,回过头道:“住晚又无妨,君子坦荡荡。”
姜姚脸更红,“不行!道长你不能这样!”
孟长青看他半天,问道:“知道鬼巷吗?就今天说书那人讲。”
孟长青拱袖行礼,“叨扰姑娘,在下是路过宣阳城道士,天色渐晚,寻不到落脚地界,想借姑娘宅子借住几日。”
过许久,里面才传来个小心翼翼纤细声音,“进来吧。”
孟长青低声道:“多谢姑娘。”
孟长青推门,带着姜姚走进去,院子里空无人,廊下摆着架琴,上头落满灰尘。姜姚惊恐地看着野草及膝院落,“道、道长,没有人。”
孟长青觉得姜姚作为个修道者,胆子确实有些小。他带着姜姚入屋子,关上门,姜姚哆哆嗦嗦地去点灯,孟长青回头,瞧见他在点火,立刻抬手把他手中烛火重重拍下去,“你在干什?”
姜姚这次倒是顿,“什?”
孟长青趁着他分神,忽然将他扯进去,丝竹正热闹,十二三少女踮着尖跳胡旋舞,掌声轰鸣。孟长青头也没回,扯着面红耳赤姜姚便走,从妓院后门出来。热闹声音还没散去,股迎面阴风瞬间吹散那股脂粉温柔。
姜姚直愣愣地看着这条与隔壁花街柳巷墙之隔肮脏巷子,下意识抓紧孟长青手,“这什地方?”
巷子口竖着块成年碑,依稀可见看见个“吴”字。
孟长青拉着他往巷子深处走去,愈来愈重腥臭味散上来,好似半新尸体埋在土里刚刚生蛆时那种腥。隐隐约约有歌声传过来,嗓子像是被什割着,滋啦——滋啦——断断续续地发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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