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君愣下,宽大而温暖手掌就落到他小小头顶,“当然不是。”
厉愁抬起头,“那为什在入宫前,他们要把印记用香膏掩盖住呢?”
头顶手掌倏尔收拢瞬,复又很快松开,“那绝不是什不详象征,那可是龙。古往今来,龙都是真龙天子代表。阿愁果然天赋异禀,生来就该是齐国太子。阿愁可千万莫要听那些下人胡说,父皇这就回去砍他们脑袋。”
“毕竟那可是他给你留下印记。”
她?是指母亲吗?
阿愁这个称呼,像是下子把他拉回当初和师兄起走马仗剑走天涯岁月,恍惚到让他几乎有落泪冲动。
可他同时也知道,事情定超脱他掌控范围,走向变得不可预估起来。偏偏厉愁不知道具体究竟发生什,却也本能感到恐惧。
玄衣男子沉默半晌,“开始就有。”
“从还是齐国太子时。”
厉愁小时候记忆十分破碎,只记得像是夜夜仓皇奔走,不得安宁,常常梦见大片大片黑影。
半身胸/膛赤/裸,墨发黏在身前,因为欲/望而升起晶莹汗水像是给他披上层亮晶晶薄衣。
那块龙印,张牙舞爪龙印就攀爬在他心口,伸出尖利罩牙,分明和宗辞身上模样。
生平第次,白衣剑尊那双从来稳稳当当拿剑手,抚摸心口时却在不自觉颤抖。
凌云在第次看到那个跪在雨中侧脸时,感到莫名亲近般停下脚步;甚至在听旁人说那玄衣新弟子闲话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同师尊清虚子引荐。
这具用厉愁骨肉所做身体,宗辞魂魄在进入后感受不到任何点阻碍,甚至觉得如同自己身体般轻松。
厉愁懵懵懂懂地问,却只换来齐国国君高声大笑。席间却也无人胆敢抬眸看这凶名在外,bao君眼,生怕人头
再后来,有记忆时候,他直在齐国左将军将军府生活。
在将军府,他就像个外人。既不像将军府公子们那样有父亲和母亲,所有人也同他保持距离,虽说恭恭敬敬,却也足够疏远。
记忆最深,或许是那日左将军无视侍卫阻拦,强硬闯进厉愁洗浴时,阴晴不定地看着他心口。
那时小小厉愁并不懂,等到当日齐国国君大张旗鼓地将他从将军府接回皇宫,他被宫人簇拥着册封时,他还怯生生地问过那位负手站在旁国君。
“父皇心口那个印记,是不详象征吗?”
厉愁同他样是天灵根,甚至就连根骨也是天生剑骨,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即便连千年间修真界公认修炼最快玄玑剑仙也不及他们两人零头
太多太多。
这条断裂线旦拼合上,所有先前被忽视蛛丝马迹都争先恐后涌上来,纷纷攘攘着宣誓着自己存在感。
宗辞声音颤抖:“阿愁,这个龙印,是什时候有?”
厉愁见他表情不对劲,像是极悲伤般,拢在身旁手指倏地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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