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辞勾住千越兮脖颈,轻轻在仙人耳边呵气,像是话本里诱人堕落,专以人精气为食诡丽鬼怪。
“都说**刻值千金,依看——”
他尾音扬起,
是眉眼飞扬沉静,惩恶扬善太衍宗首徒,是修真界声名远扬,高高在上凌云剑尊。
后来,是玄衣加身,病容沉疴慵懒少年;是剑破开风雪,得登天山至死无悔。
到底是凡人将仙人扯下神坛,沾满因果爱/欲,跌落尘泥;还是仙人迷失在凡人星眸里,徘徊许久心生贪恋,不肯离去。
谁扯住谁,谁紧拥着谁,谁把谁心头上锁,谁也不得而知。
男人声音沙哑笃定:“阿辞,只想要你。”
年后他会彻彻底底魂飞魄散,而千越兮身为天机门主,在命劫结束后还享有悠久近乎与天同寿漫长时间。他只是个死人,对方却还有那长人生,不应该现在就把人困死在自己身边。
他已经为自己付出这多,惦念千年,好歹那还是在宗辞不知情情况下。
现在宗辞知道切,他怎可能心安理得享受这切?他怎可能在明知自己前途未卜情况下,还要强行拉着天机门主结契?
是,宗辞是克制不住自己心意。喜欢是关不住,闭上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但事关道侣事情,他从未想过开口。可宗辞却没想到,没想到如今竟是这般境遇。
悦人们样,在天地见证下互相结为道侣。
只有结为道侣,才会被修真界承认,就像是给这个人从里到外盖上自己印戳。
“阿辞。”
乌发白衣男人定定地同他十指相扣,神情是前所未有郑重:“白首青丝,授生可好?”
宗辞沾染着疲惫眼眸微微动,抬眸看着天机门主泄露情绪颤抖眼睫。
宗辞叹口气,他用膝盖碰碰身下,忽然也将手覆过去。
那个副作用这般来势汹汹,仿若掀起燎原烈火。方才那点不过饮鸩止渴,如今空歇之后熟悉热度再次开始节节攀升,四肢发热,难以自持。
他真是信厉愁副作用鬼话。
本来就是鬼,说可不就是鬼话嘛。
白衣少年思维再次滑入泥沼,眼眸中流转滚烫液体却清澈见底,蒙着水光。
他应该拒绝。他不应该答应。
可是在习习冷风之下,在男人用被子环绕怀抱里,在额头相抵交/缠呼吸里,无论如何宗辞也说不出那个字。
少年嘴唇嗫嚅,“你可知道——”
天机门主温柔地打断他,手指将少年汗湿长发挽到耳后,“知道。”
初见时,小太子脊背挺直,认认真真听着先生授课,侧脸稚嫩无比。
若是在天地面前结为道侣,那便是死生契阔,荣华与共。
白首偕老多好啊,有情人谁不想相守白头。
可惜这切都建立在宗辞只有年寿命,千越兮还有十日便要离开情况下。
不管情浓深浅,他们终将分离。
宗辞知道,他应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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