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怕是不知道,在凡界里,赠人头发含义吧。”
“什?”宗辞迟钝大脑没能反应过来,愣愣地重复遍。
下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手也割下段头发,同他头发缠绕在起。
他说,师弟,若是飞升成功,你在这里也要好好修炼。你天赋超绝,莫要耽搁,来日们在仙界也能早日会面。倘若渡劫失败,那也是命数天定。古往今来还没有个能够成功飞升例子,既然们踏上这修道之途,那也定是要去尝试尝试。你知道。
他还说,其实师尊也把你放在心上,只是师尊这个人修是比较极端无情道,很多话也和师兄样,平日里难以轻易袒露。待走后,你定要好好孝敬师尊,准信提高自己修为。不然万师尊也飞升,们两个去仙界,你就无人照拂,生怕被仇家找上门来,莫要让师兄担心。
宗辞还说很多,多到他自己都快忘记。
他们就这说夜,也喝夜。
快到天亮时候,宗辞把自己早就准备好储物戒指拿出来。
到花楼点个清间,边饮茶边听姑娘们弹奏乐曲。或是走过寺庙,听凡间百姓们传唱两位神仙斩妖除魔传说。
那些年清虚子像是有意远离尘世,也没抽出时间去管这两个弟子,甚至就连往日最器重凌云,也联系不多。
渐渐地,随着时间推移,除师兄弟这层关系以外,他们也变成无话不谈挚友。宗辞将师弟视为自己莫逆之交,毕竟人生朋友众多,但能彻彻底底交心少之又少。不巧,凌愁就是其中之。
——直到宗辞成仙前晚,他都是这认为。
那日,凌愁像往常般,在桃花树下摆张酒桌,斟上两杯酒,笑着举杯道。
“师弟,这是早就准备好东西,也是唯能给你,你千万莫推脱。”
戒指里里面放着宗辞这些年积攒下来法宝灵衣,还有堆积成山灵石丹药符咒,应有尽有,从化神出窍大乘渡劫,每个阶段都能用上。除此之外,他又想想自己没有更多能留下来做念想,便顺带割下截头发,权当纪念。
不知道为什,就在这时,他竟恍惚觉得自己有些醉意。
不,怎可能呢。
宗辞正想挥散这个荒谬想法,却听见面前之人低低声音。
“明日便是师兄飞升大日子,在这里,师弟先敬师兄杯。”
明日就是飞升时日。若是飞升成功,日后他们师兄弟可能不复相见;若是渡劫失败,死在雷劫之下,那也同样是永别。
再说,谁会对自己师弟设防呢?更何况宗辞和他关系还那亲密。
在这样背景下,向淡漠白衣剑尊也褪去往日冰冷,反常态给自己连连灌酒,直到冠玉般脸庞也泛起浅淡绛色。
那时宗辞早已经渡劫期大圆满,任何酒都对他失效用,他也没有顾忌,反倒借着酒意,同师弟说很多没能说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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