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句。
仲溪午不语,心中有些凄凉:“你方才还说不信你,却是在身边安插这个人物。”
向来防备心重,很难相信他人,所以能接触到梳妆台只有千芷和银杏。梳妆台首饰盒子众多,般人也不会翻找。
和离前银杏处处引撞见仲夜阑和牧遥相见场面,出门仲溪午却每次都能找到,虽然觉得有异,却也不曾放在心上。
可真是步……出人意外棋,杀如坠冰窟。
华戎舟为护,无数次历险,他对片赤诚,又岂能负他,人心都是肉做,水滴还能石穿。遇见他以来,他待如何自然清楚不过,所以既然这个世道本就不公,又何必宽于待人严于律己,他从未主动去杀无辜之人,而律法也从来都不能照顾到所有情况。
“说过不会揣测你,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信过。”
仲溪午起身,笑起来,只是这笑声让人心头钝钝疼。
“也罢,既如此,也不枉费心思,只是……什事都能依你,唯独你想离开……绝无可能。”
仲溪午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传来,抬头对上他双眸,只觉得遍体生寒,他虽贯温润有礼,可是他是帝王,和仲夜阑还是亲兄弟,骨子里还是少不皇室狠厉。
就要华戎舟依罪论处。
“有时候真希望你能笨点。”仲溪午开口,并未反驳,“戚家会付出该有代价,向你保证,只是现在还不行。“
知道戚家手握兵权,想要瓦解不是朝夕事情。也知道着后宫女子每个都有自己存在缘故,轻易不可动。知道上位者不易,凡事不能只凭自己心情。
可是知道……不代表就能理解,而迟到公正,跟不来没有什不同。
“皇上作为万人之上,亦不能事事公平,所以……”跪下开口,“人都是有私心,若是皇上放过齐戎舟,会劝说父亲辞官回乡,永世不会返京追究此事。”
“知道如今无论如何说辞,你都不会再信,但是你和华相想这般轻松离京,却是不行。”仲溪午开口。
“也是,这上面种
“皇上此话何意?”不由得握紧手心开口。
只见他却走向书桌,翻半天冲丢过来个小匣子,心中疑惑,伸手打开后,顿时如坠冰窟。
这里面,全是之前搜刮华相罪证。
被翻无数遍东西,自然眼熟不过,所以也不必再细看。
“银杏是你人。”
“你要离开?”仲溪午在面前缓缓蹲下。
“对,齐戎舟条命,换对戚贵妃既往不咎和父亲辞官归乡,于皇上来说,不算是吃亏。”
华深作恶多端,可是曾经也不会旁观牧遥去陷害他,知道他被害真相,也有度想不惜切代价让戚贵妃偿命,这个心思在很多人面前都外露过。
因为知道这个世道不公,杀人偿命永远是针对无权无势之人。
因为知道在这里,人情凌驾于律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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