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
现在，多说无益，
还是要给你
个提醒。NUL-00终归不是人类，如果你真
想把它带到人类那边——”
“知道你想说什
。不用担心，没有那种打算。”
阮闲轻声回应。
“……相反，会跟他走。”
“疯子。”电子音里没有半点鄙夷，更像是纯粹感叹。
阵沉默。
“当然，你们肯定能猜到。就算你们不同意，也不会停止做法。”阮教授声音里多些笑意，“……两位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这就是提出合作内容。”
唐亦步沉默，他抬起头，注视会儿安静运转主脑，半天才收回视线。
“既然不是做白工，没有太大意见。”他说，“只是破坏些研究而已，确不用花太多力气。”
“但们不能保证你‘列车’不会偏去其他方向。”阮闲闭上眼睛，半天才回应道。
不想管”。
“既然是合作协议补充，”阮闲忍不住揉揉唐亦步脸，“你价码又是什呢？”
“更安稳未来。”阮教授发出声叹息，“们都明白，MUL-01还远远没有完成。”
“你打算用这十年来完善它？”唐亦步回过味来，“可是MUL-01已经积累这多数据，本身核心逻辑也被花束补丁影响过。它状况很复杂，你个人不可能……”
“不止十年。”那台三脚小机械跳出保温箱。“准备好，海明。”
“彼此彼此。”
他们停留时间不长，雪片却在雪地车上积起厚厚层。阮闲没有说再见，谁都没有说再见。
粉碎装置嗡嗡启动，随后安静地停止。装置门再打开时，只有点点灰烬随风雪散去。顷刻间，主脑本体开始疯狂运转。紧邻它核心，个计算立方静悄悄地化为白色。
系统之内。
阮教授清楚，若是按照反抗军定义，他已经彻底“死亡”。存在于此自己，更像是无数数据搭建出人格幽灵——或者换种更缥缈说法，灵魂。
“从季小姐那里学到件相当有用事情。”阮教授没有直接回答，他在粉碎装置粉碎仓前停下。“比起指望某些人良知，还是卖个人情更实在。不是吗？”
粉碎装置正式启动，阮闲知道，它已经连上近在咫尺主脑。盏盏指示灯由红转绿，阮教授没有回头。
怀着说不清滋味心情，阮闲朝那装置走两步。
“你之间，最后件事。”
说这话时，三脚装置没有转过来。
关海明脸被保温用口罩和眼罩遮着，阮闲看不清关海明表情，但他能看到对方身体颤抖——磨蹭许久，关海明从雪地车上拖出个提取数据用粉碎装置。
看到粉碎装置那瞬，唐亦步心虚地瞟阮闲眼，阮闲假装没看到。
“你们花费点点心思，保障社会以更温和形式发展。”
三脚机械靠在粉碎装置旁边，继续道。
“来让主脑变得……更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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