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知道对方在干什
。
……那仿生人冒险对自己敞开
部分核心权限。
阮闲吻吻那缕光，没有做任何多余
事情。他接管唐亦步身边计算立方，直接将R-β击去百米外，两个分裂出来肉块被挤成肉酱。
金色不住吞噬。
像是察觉到这边变故，主脑突然放弃抵抗。憋足力气唐亦步向前
栽，差点撞上脸前方块。同时间，“最后防线”封闭猛地撤去，露出挤满天空武装飞行器。
“不用费心，主脑已经用过这招。”阮闲没有停止枪击，“很遗憾，
脑子有点问题，不是什好人，不会对着个空壳哭哭啼啼。”
R-β发出声愤怒嘶叫，没有再保持五官和声音，她——或者说它，身体化作在立方间隙游走多脚肉蛇，含毒雾气兜头而下。
金色越扩越大，眼看要和蓝色各自分占半壁江山。空气在沸腾，阮闲咬破舌尖，又给唐亦步个血淋淋吻。
这次他不会让任何人再把他带走。
并非珍惜作品，并非关乎回忆。目前为止，这是他生命中唯好事。
唐亦步方向冲击，每次都被阮闲死死防住。她虽然失去人类躯体形态，头部却还能清晰地看出五官。
“你要为它死吗？”她嘶声道，“MUL-01不愿意放弃不是你，是NUL-00。有阮教授在，你是可以杀死目标……旦防护敞开，这侧绝对会受到集中火力攻击，到那个时候，会亲手处理掉你脑子。”
“你肯定能猜出来，你要为它死吗？根据你贯作风，你并不像那种——”
“当然不。”又阵密集血子弹罩下，阮闲将R-β试图凑过来肢体打得血肉模糊。“如果死，亦步就找不到。”
他答得相当平静。
密密麻麻
无法破开对方精心设置防御，也没法口气抹杀S型初始机，R-β开始慌神。它舍弃最后防卫，开始不顾切地朝唐亦步方向钻。被拉长肉体断为三截，各自蠕动成小号肉块，指望以此突破阮闲防线。
身周闪烁金色电弧立方突然动起来，脱离阵型，飘到阮闲身边。半沉眠状态唐亦步伸出手，虚虚抓住阮闲手，触即收。
阮闲笑。
他将唐亦步摘下头部设备再次戴上，探针再次插进大脑。这次他没再进入那个白色系统空间，举目望去片漆黑。
其他星星点点投影早已消失，只剩唐亦步——金色精神中枢投影处于虚空正中，小心翼翼地探出点柔软触手。
“他胆子其实不大，很容易担心，虽然他自己不愿意承认……已经对他说‘别怕’，为什要做擅自死掉那种蠢事？更何况——”
“更何况？”
“信不信由你，好像特别不容易死掉。”阮闲声音有点嘶哑，高温蒸腾着他体内水分。他再次抬起枪口。
R-β上半张脸几乎要被轰飞，脑浆洒片。
“闲闲，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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