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昨天到
这里。他自称还开着那辆车，这
趟带
季小满和个小男孩。”K6把鸡蛋股脑放进铁锅，碗碗舀进冷水。“他们自称突破秩序监察防线，过来安置那个小男孩。付雨是守城人，
们又收养阿巧，他认为们会有点门道。还捎些物资给那小子当安家费。”
“昨天？”唐亦步皱起眉。算上自己赶过来时间，余乐理论上应该在四天前到达这里，安顿仲清，然后再去森林培养皿附近取东西。
这个时间点不太对头，差得有点多。
“是，昨天早上五点四十二分。”K6点点头。“付雨自然答应他。昨天刚吃完早饭，付雨就带那个叫仲清孩子去守城人那边走程序。余乐说自己和季小满还有事，需要在城里走走。给他个短距离通讯器，告诉他走前记得来补充物资……然后他就走。”
“他？”
说，阿巧皮肤粗糙不少，变得有些偏棕。之前作为商品被精心打理长发没影子，只剩乱蓬蓬、四处乱翘短发，还被她染成灰白色，甜美洋娃娃形象丝痕迹也不剩。
她下颚处多道伤疤，脸上还贴着块渗血纱布，目光锐利又冰冷，像只幼狼。
唐亦步认得那把枪，那是他们给她枪，她还留着它。
“说过，她性格有点变化。”K6端着盘切成四份肉馅饼走到前厅，“她把柏甜记忆毁得很彻底，然后变成……唔，这副模样。用人类说法，或许这是她本性。”
没记忆，阿巧对唐亦步这个陌生人没有什
好脸色。见他不是威胁，她毫不留恋地转身，拿起块肉馅饼塞进嘴里。唐亦步随便瞥她眼——当初钱庚在她左臂上烙个铜钱纹样，已经被这妮子改成意味不明纹身。
“是，这就是奇怪地方。他说自己坐车和季小满起来这里，可们没看到车，也没看到季小满。余乐个人过来，他捂得特别严实，还特地把那孩子背在后背，把他装成个背包。”
唐亦步皱起眉。
“们在下午收到他通讯。内容很短，就是告诉你那些——让你们赶紧过来地下城，他和季小满被抓走。”
K6将锅盖扣好，语调里听不出半点紧张感。
“和付
“付雨呢？”唐亦步同样不打算叙这种没有意义旧。
“还在参加守城人会议，到处都有秩序监察盯着，们不能做得太明显。”K6表示，“这里姑且算安全，们去客厅说吧。你躯壳状况看起来不太好，得多吃点东西。做不少肉馅饼，冷库里也有别……”
“二十个水煮蛋。”唐亦步犹豫片刻。
“去煮。”K6没多问，他戾气比起当初伪装何安时淡不少，看起来分外平静。“你先吃点饼垫垫，可以边煮边说。”
唐亦步没客气，他把铁珠子往旧沙发上放，开始将馅饼往喉咙里塞——自从确认自己最喜欢记忆，他丧失对大部分食物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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