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就像他所想
那样，
旦发现自己在前进，立刻欲擒故纵地后退。既然已经做出
选择，他大概能猜到对方接下来路数。
他拥有漫长天，人类社会毁灭前最后天。
说实话，阮闲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答案。他也不知道将主脑支走、放弃这部分情报是不是正确选择。他只知道自己对唐亦步思念比想象还要有力，阮闲没自信藏得住那份情感，它会使他分心，从而导致在主脑前露馅。
主脑版本唐亦步冲他摇摇手，消失在街头。
阮闲个人孤零零站在早已不复存在街道上，抬头看向晴朗天空，饿得头晕。
熟人亲昵。
“放心，食物不会缺。”
“……”给自己思考时间不多，阮闲全力计算主脑可能反应，试探地开口。“那……
们还要继续看刚才那些东西？”
他加重“们”发音，主脑笑容越发明显。
“不。”它说，“之所以愿意引导你，是因为需要对你道德水准做出评估。很遗憾，你还需要在这里待会儿，接下来事情，无法陪你进行。”
这是他熟悉状态，就在数月之前，他对这样孤身人状态习惯到不能再习惯。只不过这会儿他能看到天空，却失去那个温暖机房，以及在机房内快乐地自娱自乐小东西。
他从未这样清晰地体验到“挂念”这种感情。
如果这里和玻璃花房治疗梦个原理，现在应该还是他被抓住第二天，不知道那个闹腾仿生人有没有好好吃上东西。
……这是他最后个完全自由念头。
阮闲做出副茫然表情，他翕动嘴唇，最后什
都没有说。
“如果你有话对说，相信你能找到办法。”它语气亲切而残酷。“不必太慌张——你不像是半路出家类型，更像是正统学者。阮先生，既然你通过当时伦理考核，理应拥有看清大局能力。”
它张开双臂，给阮闲个拥抱。阮闲把脸埋进对方肩膀，藏住自己表情，微微颤抖。
阮闲藏住自己微笑。
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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