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教授
口气里倒没有多少谴责或者贬低味道，他用手指敲敲椅子扶手，将面前两人注意力引
回来。
“范林松对自己太有自信，连最初那步都没有走好……不过现在看来，
冤
“那是
个礼物。”
唐亦步从阮闲身后抱上来，双臂搂住对方腰，将下巴搁在阮闲肩膀上。
“那天你手溃烂得厉害，说打字不方便，语音又麻烦。往监视系统里塞个同步指令，让它把你工作影像复制份，发送到你个人电脑里。”
“私自引用监控资料是要被追责。”那股酸胀情绪再次出现，阮闲呼吸滞滞。
“但是由监控系统主动发送就没问题。”唐亦步惬意地眯起眼睛，神态有些像叼着猎物野兽。“没查看那些资料内容，严格来说不算接触资料，这个做法没有违反任何规定。”
……是阮闲工作搭档，对他日程和习惯清二楚。当然，当时神志不清在段时间内无法继续研究。按照研究所程序，已经被污染α-092样本会被送去地下储存室取样，在月底被彻底销毁。”
和自己猜想模样，阮闲心想。
旦那仓α-092废液被销毁，曾经阮闲会神不知鬼不觉消失。
除范林松和那个临时进入研究所人，没人会知道“阮闲”已经被掉包过，就算有人质疑，也拿不出任何证据。阮闲疾病本来就会影响脑部，也十分罕见，切不正常之处都能用后遗症做理由搪塞过去。
就这样，病况恶化“阮闲”需要静养，项目里地位仅次于阮闲范林松自然能够暂时接过阮闲权限。另方面，由于被范林松注入人造记忆，醒来后“阮闲”也不会立刻做出对范林松不利决策。
“……很喜欢。”
“什
？”
“你礼物。”阮闲轻声说道，“没用上真很遗憾。”
唐亦步从鼻子里喷出口满足气。就算他们还身在敌阵，那仿生人整个人都软趴趴地松弛下来，喉咙里发出餍足嘟哝声。
“你看，它们狡猾极。”
在这段时间里，彻底抹除没有对外宣传NUL-00，保存研究资料，将其直接改为MUL-01项目，理论上完全来得及。
项目变更后，就算“阮闲”康复回归，也没法坐回项目主负责人位置。
……事情本该如此，只是范林松漏算环。
“这计划确挺完美，可惜前提是所有人按规矩行事。”阮教授笑着摇摇头，“NUL-00项目终止，NUL-00电子脑也应该被彻底关闭。范林松怕醒得太早，发现不该发现事情，赶着在4月底前把NUL-00送进销毁处，想把它和装有阮闲废液在批销毁。可惜NUL-00显然做什不该做事情，导致这步出现问题。”
“监视系统里同步指令。”阮闲回忆起唐亦步记忆里景象，“……亦步，你当时在想什？记得那个时候你无权访问研究所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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