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自己是复制人？”
阮教授笑
。
“人很难摆脱自己
记忆影响，如果大家意识到消极事实后能瞬间接受，这个世界上骗局能少九成。”他轻声说道，“当时技术不发达，
记忆都是从他人那里获取再加工物。虽说是加工物，基础总是真实。”
唐亦步知道对方想要说什
。
世界尚安好时，阮教授曾提过不少次他
“你不擅长演戏。”唐亦步迅速指出。
这个阮闲并不擅长掩盖自己情绪，断不可能伪装自己，和范林松和平相处这久。
“说不失望是假……唔，不过没有恨他到那个份儿上。很遗憾，就算‘童年幸福完满’，先天性感情障碍看来也没那容易消失。”
阮教授耸耸肩，指指自己头。
“至于你事情，每
个细节都记得，NUL-00。不过是通过摄像资料看，范林松没有将它们弄进脑子。之前假冒你父亲刺探你，对不住。”
忆。”阮教授指指自己头颅。“当初他正好和阮闲在重大决策上有分歧，阮闲身体也天不如天，是动手最佳时机。”
唐亦步清楚，如果没有有效治疗，自己所认识阮闲顶多能再活两年。也许对于范林松来说，那真算是某种治疗。
复制个将死之人躯体，在重塑过程中压制疾病，并且在复制产物脑内填入……不那糟记忆。
只要控制好填充物内容，他们就能够再次获得个“阮闲”。这样阮教授声称自己在回归研究所后记忆混乱，也情有可原——那些记忆本身就是拼接，记忆中情绪还能再造，思维却无人能填补，只能让他自己靠智商慢慢“启动”。
至于原来那个人……有优化后产物，没人会留下寿命无几、又四处和自己唱反调“次品”。
对方没有撒谎迹象，然而切太快。
虽然逻辑挑不出错处，但是对方行动步调着实诡异。唐亦步总觉得阮教授还有其他目，可他时也无法将它剥出来。阮教授确不擅长演戏，可他很擅长将实话作为武器，扰乱对手头脑。
太多信息砸得四肢几乎失去知觉，唐亦步又扭头看看屏幕中阮先生。
而后，他终于深深吐出那口憋很久气。“你不可能只是拉过来听个真相。”
“目你也很清楚，对付主脑罢。”阮教授没有收回自己生理指标展示。
范林松只需要杀死之前阮闲，就能给这场“治疗”做个完美收尾。
“这就是你和范林松闹翻原因？”唐亦步艰难地开口问道。
“不算，只是需要在那个时候和他起冲突，这个理由最好用。”阮教授摇摇头，“他以为之前没发现……这多年，开始主脑巴不得用这件事情离间们，都被压下去而已。”
“你直都知道。”
“二十二世纪大叛乱后没多久，就发现。”阮教授淡淡地说道，“问题是，如果不是阮闲，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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