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去到现在，就算拥有被羡慕
智能，自己人生依旧写满“无能为力”这四个字。
阮闲不信神。他不想祈祷，也不会祈祷，只能逼迫自己冷静地看下去。无数参数不断闪烁，微弱如冬夜烛火，仿佛过
数年，终于，黑暗在
瞬间褪去。
NUL-00为自己黑来位机械助理，它贪婪地攫取着对方能源，终于将视觉功能完全开启。
得到机械助理瞬间，它飞快修改普兰公司监控数据，让机械助理带着自己路冲向地下设施。个多小时后，机械助理突破无数门禁，停在仿生人制造室。机械助理外露光屏已经开始出现能源不足警示，而NUL-00电子脑上也蒸腾着不少青烟，眼看就要烧毁。
接下来，NUL-00只下达两个指令。
【万呢？】
【就算出现事故，这里供能也是第位。】
【
计算过，概率并非是零。万万呢？:(】
【给你做过防护，暂时性断电话，理论上和睡眠差别不大。不过要是在能源耗尽期间，你电子脑出现损伤和锈蚀，确可能导致数据丢失……换个说法，你确实有死亡可能。】
【……】
为掩人耳目，普兰公司决策者并不会突然让科研骨干们深夜集体前往公司。
目前它拥有短暂安全。
下秒，黑暗被照亮。照亮它不是记忆里光，还是无数飞快流动字符。它们闪着血红光，移动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
不是思绪，不是情感。NUL-00在用最后能源破解这里安全系统。
阮闲眨不眨地看着那些字符。这不是伪造，他看得出。NUL-00攻击方式与自己同出辙，但也带有点点“个人风格”。
它让那东西把自己扔进制造仿生人电子脑安放槽，随后命令它回到第实验室。
在那之后，它安静地躺在冷却液中，慢慢降温，顺便小心地汲取能源。这里灯光分外昏暗，无数仿生人安静地飘在罐状槽中，肉体已经是青年模样，姿势却像极母体子宫中婴儿。
冷色调灯光只能勉强照亮他们脸，以及各自罐子上电子标签。阮闲伸出手，手指慢慢拂过N
【NUL-00？】
【害怕。】
【……什
？】
【害怕。】它说，【别让死掉，父亲。】
当时自己只顾着惊诧NUL-00懂得“恐惧”这种高等生物所拥有情感，并没有太在意对话内容。如今它们却变成冰冷刺，哽在他喉咙里。
他认得那种风格。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读取指令上，阮闲几乎无法感觉到自己身体和情绪。他思维跟着那些血红字符浪潮奔涌，点点拼凑出信息。
可是指令下达速度越来越慢，并且愈发黯淡。NUL-00最后能源即将流失。
【父亲，如果研究所停电，会不会死掉？】它曾这样问过自己。
【研究所不会停电，还有，不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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