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孩
立场确尴尬，如果娃娃头那边是众矢之，以他们体力很难自保。可投向其他势力，走上被利用路几乎是注定。他们能做也不过是在自己状态不好时候逃离，少吃点苦。
他们每
步选择都没有错，他也想不出什
开导话。唯幸运之处可能在于，这两个孩子并不知道曾经世界是什样子，也不知道如今世界真实面貌。
这种情况下，无知反而是好事。
“也就是说，你俩基本等于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余乐将话题引开。
“在
印象里，只有照照直和起，看她也亲切。要不是她鼓励，可能早就撑不住
。”低落情绪扫而空，小男孩羞涩地笑笑。
没有父母，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管理区工厂出来。”
“大部分人。”余乐抓住重点。
“娃娃头那边比较特殊。”康子彦指指远处那个陶瓷娃娃头颅。“有些人不记得自己怎出现，和照照就是……嗯，娃娃头出身。”
“不记得自己怎出现？你们没失忆吧。”
“没有。但是大部分人会记得自己在管理区工厂出场编号，极少数人不记得。工厂很少出产们这种型号人，可能是出故障。”康子彦捧起白天没吃完罐头，小心地抿着罐头里糖水。“们只有在娃娃头生活记忆，像是某天就突然出现在那里似。”
“有个伴儿挺好。”余乐嚼着鱼片，辣得直抽气。“你俩接下来什打算？看你也好得差不多，要不等天亮就回去吧。们这边有自己事，不方便直带着你们。”
“嗯。”小男孩乖巧地点点头。
挺好，余乐又嚼口辣鱼片，舔舔被辣肿嘴唇——等这俩小家伙离开，他就可以把接力棒交给季小满，自己安安心心睡觉。
余乐揉鱼片包装动静惊醒铁珠子。它拱拱余乐腿，又拱拱余乐手，嘎嘎地讨要塑料包装袋。余乐无奈地弹下它壳子，将剩余鱼片全取出来，包装丢给撒欢铁珠子。
“拿不下，你要能吃辣不？”看铁珠子美滋滋地细嚼慢咽，余乐转向后排康子彦。那小孩看
“所以你们算娃娃头势力咯？”鱿鱼脚吃没，余乐摸索半天，只摸出袋辣鱼片，将就着撕成条吃起来。
“娃娃头向是其他人联合攻击目标，危险程度算是最高。和照照自己跑出来，归顺岛北组织。”
康子彦摇摇头，情绪低落下来。
“只是想和照照起好好长大，不想要太多关注，物资能填饱肚子就行。但岛北那些人不愿意真接纳们，只是想尽花样让们赚关注点。”
余乐没有太过吃惊。说白，他还能侥幸保有点爱幼习惯，无非是因为直以来生活还过得去。废墟海不少角落斗争十分残酷，当人连活下去都成问题时候，通常不会管对面是小孩、女人或者老人——人与人关系会被简化为掠夺者和猎物，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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