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闲忍不住戳
戳那张脸。
“你被阮闲放弃
时候有身体吗？”他也选个不算太深入问题，看那仿生人恍惚状态，说不定能顺带扯出点
唐亦步两只手抓住两串烤焦烤鱼，表情严肃得像拿两把军刀。
“这就是
答案。”阮闲说道，“要是你真想要找MUL-01破绽，还是问问阮教授比较好。”
唐亦步机械地啃口烤鱼，喀嚓喀嚓地嚼，眼神有点发直。
打击这
大吗？阮闲有点不解，但没打算就此放过对方：“现在轮到你。”
“啊？”唐亦步挤出
个单音，看起来在走神。
相比之下，玻璃花房预防收容所简直称得上可爱。
“该珍惜废墟海。”余乐喃喃道，“操，老子原来人生多正常啊。别说年，在这儿待个个月，估计就要疯。”
陶瓷娃娃破损头部颤抖着转转，带起片扬尘和飞鸟，五官微微扭曲，挤出个笑。
作为经验丰富机械猎手，季小满肉眼可见地哆嗦下。
“就像……就像进个精神病人脑子。”她半天才找回声音。
“情报。”阮闲残酷地夺过唐亦步另只手上烤鱼，咬口鱼肉，丝毫不介意不远处蠕动巨型内脏。“这是交易，不可能真免费告诉你这些。”
他已经透露足够多。如果唐亦步知道点详情，完全能推断出自己是在NUL-00销毁前“被消失”，或者是这部分记忆被修改过。不过对方愿不愿意相信还是个问题，毕竟他给出也不过是边角料。
说到底，就算对那仿生人抱有特殊爱意，阮闲同样不愿意把全部情报都,bao露给唐亦步——唐亦步对于“阮闲”想法应该远远没有表露出那样简单，在确定对方真实态度前，过早摊开底牌只会让自己无路可走。
阮闲本人、不知情中执行阮闲计划复制人、被阮闲抛弃复制人……关于自己身份，他能粗略估出不少可能。根据唐亦步立场，他得考虑怎样圆滑地切换这些身份。
“哦……”唐亦步眼下反应慢不少。背对着岛屿扭曲景象，那仿生人茫然地啃着烤鱼，点黑灰沾到脸上，活像只第次见到雷雨天猫。
“是进群精神病脑子。”余乐虚弱地纠正，“小*商，咱还往前走吗？”
季小满紧盯那个破损陶瓷头颅，筛糠似抖半天，最后还是坚定想法。
“走。”她说，拿起手机对向窗外。在摄像头拍下画面里，什扭曲都没有，只能看到点被森林遮挡建筑废墟。“反正都、都都不是真。”
“得，都结巴啦。”余乐没再看那瘆人景象，他调整会儿状态，继续朝森林前进。“能受得咱就走。就那两个疯小子德性，要咱在这退，八成连阮教授毛都摸不到根。”
正如余乐所猜，随着太阳升起，阮闲和唐亦步都瞧见岛上扭曲异常。然而他俩只是轻飘飘地瞄眼，随后再次盯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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