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找到答案后，自己接下来做什
呢？不如给自己找个新难题，比如怎样把唐亦步
课题诈出口，或者干脆解开那家伙身上
切谜题。这路上，他眼看着那仿生人越来越有生机——虽说思路和大部分行为举止还是和人类差得远，那仿生人仍然有种奇妙成熟感。
熟悉感觉，阮闲心想，他很喜欢。
他又想起那个埋在记忆深处机房，以及陪伴自己走过五年日夜NUL-00。阮闲还没来得及验证它是否拥有
定程度情绪和感知，也没来得及验证它那些微妙行为是出自模仿还是自
思考。它是他倾注最多心血作品，却以半成品状态收尾。
被销毁瞬间，它会痛苦吗？
如今自己能够从混沌愤怒中分辨出悲痛，这份奇异新鲜感让他忍不住开始思考，追究先前从未细想问题。阮闲摸摸左腕伤疤，垂下目光。
“唔，也能听到点发动机声音，应该是他们。不过已经相当远，贸然追上去不太合适。”阮闲掏掏耳朵里沙子。
事情还是有点麻烦，虽然余乐做出合适判断，他们还是被成功分开。余乐和季小满都是从地狱里摸爬滚打过人，不至于那简单就被人杀死，自己这边状况反而更麻烦——他们战斗力过分充足，资源却严重缺乏，连淡水都没有。
虽然自己随身带些物资，用森林里东西也能制造出淡水。可惜两人都是能量消耗大户，未必有那多闲暇时间给自己弄资源。
“那边有椰子树。”像是发觉阮闲想法，唐亦步转过摄像头。“先补充点热量再追吧，刚刚汤绝对是海水，嘴里全是咸味和苦味，呸。”
没等阮闲回答，唐亦步便先行回到岸上，三下五除二弄下来几个椰子。
兴许是对话提到NUL-00，自己忍不住又开始多想。
“关于你刚才提到问题。”眼看唐亦步手条鱼，嘴里也叼着条鱼靠近。阮闲拿出点火器，点燃沙坑里准备好枯枝和混合燃料，索性继续这个话题。“还有兴趣交换情报吗？NUL-00那些。”
唐亦步嘴巴里鱼啪地掉到沙地上，沾上不少沙子。
“……嗯。”
那仿生人平静里带着几分可疑，他木着脸开始处理鱼，满手都是血迹。直到处理完两条鱼，用树枝串好，他才正式提出问题。
“海边还有鱼和螃蟹，深入之前，们至少得吃个饱饭。”那仿生人徒手将椰子按开个口，递给阮闲。“天快亮，们日出后再去找他们。掌握好这座岛情况，们也能知道怎避开监控。”
阮闲接过椰子，清甜椰汁润过喉咙，干枯内脏似乎在缓缓展开。唐亦步用随身小刀挖着椰肉，挑在刀尖吃，眼睛直瞄海水附近鱼影。
海洋尽头天空已经开始透出橙色，漆黑岛屿在逐渐亮起阳光中清晰起来。
“嗯，天亮再说。”喝完椰汁，阮闲精神好些。
他答案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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