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不吭声
。
“他明明记得很多事情，他记得
每天都在家里等他。但他非说家里很冷，是点着蜡烛等
。还问记不记得自己喜欢玩蜡烛头。……这都什
年代，哪里还有蜡烛？”
“……”余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他有种不太好预感。
“照他说法，气候太差，生肺病。他为给多换点好食物，在雪地里干别人几倍活。然后他嘴里那个，十岁还是几岁？觉得这样下去会拖死爸爸，擅自跑出家，把自己给冻死。天知道他为什会幻想这些。”
“为让他早点康复，开始每天都去看他，后来他连见都不愿意见，话也不愿意说
句。”
错，余乐暗自思忖道。
只可惜经历听起来和没逻辑文艺片似。
“没有逗你意思，实话跟你说，朋友也是因为类似症状进去。”余乐语气严肃下来，“他直嚷嚷着末日，还觉得自己跟个仿生人是真爱，天天穿个白外套吃灰。结果前段时间不知怎，吞大堆记忆抑制剂，把自己给搞进去。”
可能是他回忆过去表情太过真实，洛非丝毫没有怀疑：“老天……”
“你老爸什症状？不开玩笑，说不定除株雪这条线，还有别因素在呢。”
洛非眼眶全红：“算，如果早点发现……”
“别想太多。”余乐闷声说道，拍拍小伙子背。“抱歉，哥帮不上你什。朋友连他幻想细节都不愿意分享，但……唔，明白这种无能为力感觉。”
“没什。很久没和人提这事，也很久没去看他。能聊聊也舒坦些。”洛非抹把鼻子。“爸他还不到五十呢，现在科技发展这快，总能治好。”
“是啊，总能治好。”余乐干笑两声，喉咙里像卡鱼刺。
“反正就这回事，现在想想，可能也是想追追他影子。”洛非努力地笑笑，“之前直以为主脑规划是完美，但怎说呢，这些书也挺有意思，对吧？很多东西从没接触过，你知道以前人们还创作过僵尸或者龙这种不存在东西吗？还有那种特别残酷战争、毁灭性武器……
“……他有次崩溃，就那次，说不是他儿子。”洛非垂眼看向茶杯。“去预防收容所看他，他说他儿子十来年前就死，被他害死，让滚远点。”
余乐开玩笑心思陡然淡，他干巴巴地嗯声。“没提别？”
“算是提吧，当时他在吃什影响脑子药，叙述颠三倒四。勉强拼出来些。”洛非笑得有点艰难。“母亲确早早去世，也有个意外夭折哥哥。他和相依为命，这些事实和他幻想致。只不过在他意识里，他们全部死于某个灾难。”
“末日？”
“是啊。”洛非泄愤似灌口茶水。“他同样为努力工作，试图给更好条件。但他认为那是在个更糟糕地方——个很冷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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