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小朋友?”小马本人似乎对自己身上发生切毫无察觉。“这还有点烤苹果片,想吃吗?”
阮闲思索片刻,瞄几眼睡下洛剑和沉浸在自己世界黎涵,慢吞吞地点点头。
“谢谢
阮闲在屋内唯窗户旁坐好。
窗户上横着钉不少木条,把视野遮得七七八八,只能勉强看到个大概。夜幕彻底降临,窗外除点点模糊灯光,只剩下无边黑暗。他注视会儿那片黑暗,垂下目光,看向自己被血液包裹左腕。
那些伤口没有半点愈合迹象,皮肉外翻,缓缓渗着血。流淌血同样没有滴在桌子上,活物似在他手腕上爬行。
小马正用块抹布擦拭他所在桌子,像是看不见那些血似。
阮闲用袖子遮住伤口,眼下它只能带出点麻痹似痛,也不影响动作灵活度,这就足够。他吸口气,抬起手肘,好让小马擦得更方便些。
葱还是土豆?最近有批货刚上。”
“就来这换换心情,暂时没别计划。你看着随便弄点就成。”洛剑耸耸肩膀。
“看着弄弄啊。”女人语调里流出丝失望,“行吧,那就先让小马照顾你们。”
位矮个子青年应声从店后探个头,他目光在室内走圈儿,最后定格在阮闲身上,露出个亲切笑。洛剑翻个白眼,副懒得再去解释样子。
小马长相普通,张标准大众脸,耳根有块不扎眼伤疤,被黑灰遮大半。他把毛巾打在脖子上,脑门上带着罕见汗。不知为何,小马整个人透出股奇妙违和感,像是块放错盒子拼图。
可他手肘刚抬到半,动作陡然凝固。
……小马耳根那块疤不见。
阮闲眯起眼,仔细看向面前年轻人。似乎察觉这股视线,小马转过头来,又冲他笑笑。
这次阮闲发现违和感所在。
在他仔细凝视下,小马五官在轻微地移动,并且开始变得模糊,像是五官没有固定好蜡像。而当自己转开视线,只是随便扫视过去时,小马看起来又和正常人无异。
阮闲多扫他两眼,却没能发现异常之处,只得暂时作罢。
晚餐是简单咸肉土豆汤,为御寒加大量辣椒。整锅汤都是红色,黎涵咽小口,眼泪当场给辣下来。阮闲用干硬面饼蘸上汤,慢条斯理地咀嚼。
终归是幻象,他想。入口食物虽然有滋味,却欠缺不少“细节”,区别如同现场聆听首歌和脑内复现旋律那样微妙。好在饱腹感还是有,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挑剔太多。
柜台后女人在夜里出门,小马在店里忙东忙西地打扫。屋里没有电灯,空气里飘荡着股怪味,不知道来自于燃烧油灯还是屋外树林似烟囱。
洛剑安排比他想象还要单调——洛剑本人吃完晚饭,直接在墙角拉铺盖,倒头就睡,没有半点和人交流意愿。黎涵向小满讨块粉笔似白石块,在粗糙石板上随便画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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