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
经验，接下来垃圾场又要迎来新
波混乱——钱庚组织彻底崩溃，就像肥美青虫死在草坪上，无数小虫会冲上去快速将它分食掉。至于所谓“红幽灵”，八成会成为这个地方个用来吓唬人传说。
而这些花样始作俑者，正稳稳坐在季小满对面，面带笑容。
“
以为你会弄走其他壳子。”闹腾
这
久，阮闲终于饿，他往自己嘴里塞块饼干。
“就是字面意义。从没有过自己名字，你可以给个名字。”无名仿生人耸耸肩，“这样更方便点。”
“会考虑。如果你有喜欢，也完全可以自己取个。”付雨听起来兴趣不大，他情绪仍然低落。“你有什要求，也可以直接告诉……想自己待会儿，你饿吗，厨房有肉馅饼，你可以自己拿——”
“除‘何安’。”
“什？”
“除‘何安’，什名字都可以。”那仿生人头回冲他露出笑容，锐利而恣意，有点莫名熟悉感。“……希望这回肉馅饼没放太多胡椒。”
物，拓展市场。”那仿生人无情地补充。“在看来，何安并不算个正派人类。”
付雨将脸埋进双手。
“知道人是会变，人也会在不同人面前展现出不同面孔，大部分人都在和想象中他人打交道。只凭对相处就判定对方人格，这种事情很荒谬。”
他声音安静而脆弱。
“之前也认为逃避现实或者饮鸩止渴蠢得可以，但是人旦到那个境况……个值得信任老朋友在这个世界上太重要，哪怕是假，也……”
几乎在同时间，余乐正在思考人生。
余船长自问也算个不小人物。废墟海那大片，自己姑且稳住脚跟，打出片天下。至少在那悬浮废墟堆里，基本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可他现在不那确定。
现在看来，那俩小兔崽子把自己彻彻底底骗过去，他顶多因为眼睛怀疑唐亦步身份——虽说对方性格和智能都不像普通仿生人，行为举止里却永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异类感。阮立杰则不样，余乐本以为对方是个100%纯人类疯子，结果突然整这出。
那个让人后颈发冷血红笑脸还高高挂在垃圾场上空，就算他们早就离开垃圾场，到李记面馆附近，还能在这里看到远处那片红色。
沉默半晌，付雨狠狠抹把脸，捏紧那枚芯片：“算，不说这些。给这丫头弄个房间，她需要休息。你也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吧，这东西先收着。”
那英俊仿生人还端坐在沙发上，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大概清楚仿生人搭档想告诉什，矛盾数据想必也让他很为难。”付雨勉强扯扯嘴角，“会留下你，也不会再去……嗯，再去制造另个‘印象里’搭档。”
陌生仿生人微微笑起来，他点点头：“你可以给个名字。”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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