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步把铁珠子慢慢放上地面，举起两只手，它嗖地钻到旁边
垃圾桶后。地板在震动，可段离离站得很稳。
“
说，”唐亦步没有表现出太多恐惧，他直直望向段离离眼睛。“但很遗憾，他不是唯
‘犯错’那个
先是刚加入不久那几个男人，随后又是那些被作为“服务项目”姑娘。气色尚好年轻人们冲出门外，冲袭来舰队挥舞双臂。
“们投降！”他们尖声喊道。
可留下来仍然是大多数。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尸体，脸上带着可怕麻木和空洞。
“谁在五楼？干掉他们！”樊白雁边控制极乐号主舰，边大吼，“投降也律射杀！这都是假，障眼法！别被骗
，是走石号在针对们——”
大厅里人终于有点活气，他们仿佛得真正神谕，再次敢于动弹，活像面前尸体只是恐怖片场道具。巡逻兵们冲向五楼，子弹密密麻麻扫射过来。阮闲躲在破败角落灌木丛中，举起血枪。
住！”
然而又串爆炸声响起。
这次爆炸动静不大，没有多少火焰燃起，却明明白白发生在室内。五楼遮蔽围墙像被锤子敲过饼干，瞬间崩碎地。聚集在大厅里人惊恐地望向五楼——
尸体在从五楼坠落。
这些尸体枯瘦干瘪，黏着不少动物尸体和残肢，却依稀能看出来生前模样。它们软布袋似落到地上，浑身长满碧绿禾草。像是某种古怪花盆。它们在光滑地板上摊开四肢，明灭草还在上面闪烁。
“去，把之前存那些效果不好萤火虫全投下去，有点效果算点！”麻醉剂终归有限制，见恢复过来人又隐隐有骚乱势头，樊白雁继续咆哮。“离离呢？段离离！给过来！”
可他呼唤人没有回应意思。
段离离从腿侧掏出把小巧手枪，瞄准面前唐亦步眉心。与此同时，几台机械警犬从樊白雁房间附近蹿出，乖顺地停在段离离脚下，冲唐亦步摆出攻击姿势。
“你们知道多少？”她声音依旧颤抖，却冷不少。“你男朋友犯个糟糕错误。女孩子总会藏着点有杀伤力小秘密，他不该把身为研究者你留下。”
铁珠子嘎嘎尖叫两声，拼命往唐亦步怀里钻。
人群骚动起来。
他们认出亲人脸，曾经同伴脸，以及前不久刚刚在屏幕上出现蒋琳和梁义岚。其中还有具小小尸体，腐烂程度远远超过其他几具，它离蒋琳极近，蜷缩四肢，几乎失去人形。
浓烈尸臭使时间出现瞬静止。
“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个扩音器扩大后年轻声音从五楼传来，“萤火虫药瘾发作会非常痛苦，持续时间也很久。可诸位还活着，说明体内药物浓度还没到达不可逆转巅峰。”
爆炸再次响起，更多尸体从五楼坠落下来。它们摔上洁净地板，腐臭液体流入刚刚骚乱留下鲜血，伴随着里里外外照亮黑暗爆炸，切灰暗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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