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可以等
到
再计算机器
摆放位置。”阮闲双手捉住领口，他被勒得有点难受。“好吧，下次会注意。”
唐亦步将他拎起，随手拍拍那件白外套上尘灰。《与你同在》那首歌刚好到尾声，最后长音结束后，另
首歌前奏响起。
废墟在他们脚下挤压，深深裂缝从湮灭点位置向外蔓延。
“们回船。”阮闲整整皱成团衣领，越过道裂缝。“这里废墟开始塌，得先开到安全区域。”
他小心地踩踏着脚下石板，生怕脚踩空。悦耳熟悉女声再度响起，这首他印象更加深刻——
湮灭点离他们还有四五步。
唐亦步突然分出只手，戳戳他脸。
“没关系。”那仿生人说道，呼吸里还带着点甜味。“大不扔这东西，带你起跑。”
两只手再次回到操作台，唐亦步语调很是认真：“这方面经验非常丰富。”
“去你。”阮闲喷口气，紧张感被无力感搅得粉碎。“可不喜欢输。”
在》，阮闲认得这首歌。它从他身后大船船舱飘出，经过扩音放大，声音清新动人。
“你可以按照拍子估算时间。”唐亦步从船舱中喊道，声音险些被歌声盖过。“初始机话——”
“没问题，知道。”谢天谢地，那股针扎似烦躁终于消失。唐亦步从船舱爬出，那仿生人不再跳上干涉仪，而是挤到自己身边。
暖烘烘，阮闲心想。
无数根绷紧弦里，有那
根不可遏制地松松。
《亦步亦趋》旋律飘荡在废墟海上，自己和唐亦步则在裂缝上跳跃。阮闲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滑稽。
“……弄得和跳舞似。”他从嗓子里咕哝句。如果有拍子在，人总会被拍子影响。
结果这念头还没来得及从阮闲脑海离开，唐亦步停下脚步。他们正踩着块篮球场大石板，石板
湮灭点近在眼前。
合着音乐节拍，阮闲重重敲击几下键盘，猛地拉下操纵杆。声尖锐提示音响起，表盘指针晃晃悠悠指向目标——
下秒，干涉仪被湮灭点彻底吞没。
唐亦步揪住阮闲领子，直接跳到百米之外。
“如果你没迟到，那个距离应该刚刚好。”唐亦步严肃地指出。
“负责即时调校参数，你负责编写冲击程式。”唐亦步伸出双手。阮闲瞥眼另外半边操作台。看这架势，他俩倒有点像要表演四手联弹钢琴师。
“唔。”阮闲简短地应道，“注意表盘度数。”
他们面对着越来越近漆黑空洞，指尖纷飞，不时掠过彼此手背。唐亦步将干涉仪固定得很好，可随着湮灭点越来越近，它渐渐有向后歪倒趋势。
表盘度数颤动着，离他们目标数值还有定距离。
阮闲咽口唾沫。舒缓暧昧抒情曲还在播放，在这情景下染点悲凉味道。他能感受到鲜血冲进大脑，心跳撞上耳膜。汗水从手心渗出，他脸僵得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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