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
和离离没见到你俩。”冯江很是警惕，没有半点买账
意思。
“爱人吃
萤火虫，暂时没办法，只得假装顺应樊白雁。”伪装情绪方面，阮闲自诩不会输给任何人。“不然干嘛找借口带上你这个累赘？你以为把你弄出来很容易？”
冯江吭哧半天，硬是没憋出反驳话。
“你被关起来后不久，段小姐也被樊白雁关起来。”阮闲别过方向盘，回忆着唐亦步开船动作。“她
次都没去看你，但想那不是她本意。”
冯江露出瞬间放松表情，可肢体语言依旧明明白白写着拒绝。
个妥协，或者试探，再或者两者都有。他想。不过往积极方面看，好歹颈子上项圈又松分。
“其实也不怎
喜欢承诺。”唐亦步擦擦手上血。“……三天后正午，湮灭点。你会准时出现，对吗？”
“会。”阮闲认真地回答。
阮闲确没有别想法，不如说暂时没有别想法。正如唐亦步所说，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十分“好用”。可他们也十分明白，信任不是通过“可能性”运转。
眼下他还不想失去他。
你被注入人格数据，应该属于位货真价实学者。”
说罢，唐亦步用还沾着血刀子隔空比划下阮闲面部轮廓。
“可不认识你脸，看来是单独思维灌注。在你记忆里，你是谁？”
阮闲看着冲自己比划刀尖，垂下目光。
“你有你秘密，有。”他努力维持声音平稳，“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摘掉这枚耳钉。这是个信任问题，还请理解。”
“……和唐亦步都年轻，轻轻松松就能在走石号混到好位置。要不是亦步被那个老王八骗，不至于这束手束脚。”
“那你应该带着他离开。”冯江皱起眉，抱紧膝盖。“他在那只会陷得更深。”
“不诓樊白雁，们拿什离开，直觉吗？”阮闲嗤笑
两天后夜晚。
离开唐亦步，铁珠子有点萎靡不振。它安静地窝在小船某张座椅底下，假装自己是个没有灵魂保龄球。阮闲小心地驾驶着船，在片星空下驶向医院废墟方向。
冯江还在后座昏迷，数日囚禁让他整个人瘦圈，衣服散发出潮湿酸臭味。个剧烈颠簸后，年轻人终于醒来。他晃晃脑袋，努力从舒缓剂效用下抢救回点神智。
“你——”
“没有背叛走石号。”阮闲立刻吐出早已准备好说辞，“躺回去，你现在身子太虚。”
毕竟名字是通往万事万物第步，更别提还有个主脑在上面盯着。
唐亦步喉结滚动下，微微蹙眉，像是在思考。
他们之间出现半分钟左右沉默空白。明灭草在不远处闪烁，受伤老鼠在小声尖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明白。”那仿生人终于放下刀子，“分开时候，铁珠子是你照看还是照看？”
“……照看吧。”阮闲干巴巴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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