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刚到避难所那会儿，自己
住处都没有这样讲究。床边小木柜上放着香薰蜡烛和音箱，复古造型床头灯亮着，整个房间被暖光填满。阮闲用手拨过窗幔流苏，把铁珠子从床上赶
下去，然后转向唐亦步——
那仿生人已然失去踪影，浴室里传来模糊水声和哼歌声。
阮闲嘴角刚有翘起来趋势，就在下
秒迅速绷紧。
这是个好机会。
他将铁珠子扔到旁沙发上，迅速查看起来床边音箱
唐亦步在认真地困惑，那仿生人和段离离完全不在个频道上。这会儿他应该另起话题，结束这场不算重要小小讨论，省得段离离生疑。
可他想听下去。
段离离直白地表现出自己惊愕，她似乎被面前青年弄晕头：“也就是说，您不想让它变得更聪明……”她试着总结。
“这不是
说算事情，只是个无关陌生人，没资格评判。”唐亦步摇摇头，“它拥有定限度智能，如果它想，它可以自己选择。”
“你想变聪明吗？”说罢，唐亦步严肃地向怀中铁珠子提问。
可以帮你们注入程式。”
“注入程式？”阮闲停住转身动作。
“是，极乐号有八位专业工程师。为让大家生活更加幸福，们准备各式程式。”她拍拍铁珠子，优雅地站起身。“重新编程可以让它变得更加聪明，甚至彻底理解人类语言。如果你们需要，也可以附加上猫或者狗性格模拟。”
阮闲慢慢皱起眉头。
“不。”这次唐亦步率先开口，他抱起铁珠子，声音里多几分疑惑。“那样它就没法跟它同类交流。”
“嘎？”铁珠子口咬住唐亦步外套，愉快地咀嚼。
“它看上去暂时没有这个需要。”唐亦步诚恳地表示。
段离离深吸口气，默默向阮闲方向退几步。她明智地决定自行结束这个话题：“这样吧，先带两位去客房。晚餐快开始，想两位会想要洗个澡，换身衣服什
。”
将他们引到空房间后，段离离望眼阮闲枪套，抿抿嘴唇。得体微笑像是刻在她脸上，这位副船长离去时步子都维持着优雅，高跟鞋笃笃地敲击地面。
面前房间整洁得不可思议。
段离离脸上笑容凝固半秒：“这不是两位宠物？”
“不算，是骗它。”唐亦步弹下铁珠子壳，铁珠子惬意地嘎嘎两声。“严格来说，它从不属于，无权剥夺它和同类交流权利。”
“想您误会。”回过味来后，段离离笑容亲切几分，“它只会变得更聪明，不会忘记自己本来习性，更不会失去和同伴交流能力。”
“不是在说‘能力’。”唐亦步微微睁大眼睛，“收集过类似资料，如果它智能远远超过它同类，它只会痛苦。它同类不会再理解它行为，它会非常……用资料中记录来形容，它会非常孤独。”
本想出声阮闲闭上嘴，侧头看向唐亦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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