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歪斜斜地接到地铁出口上，整栋楼歪
得有个四十五度。不少房间
门没关严实，油灯灯光从门缝里散出，路过其中几间时，阮闲很确定自己听到急促喘息和暧昧呻吟。
他毅然决然地收起感知。
最方便逃难路线上只剩
间空房。由于房体倾斜，房中家具全部在房间侧堆成堆。房屋原本主人似乎对纸质书有着特殊偏好，各式书籍散落地，空气里飘满纸张受潮味道。
唐亦步先步关好门，轻松地搬起冰箱顶上。阮闲则掏出从实验室废墟里得来提灯，将它拧亮，挂在书架尖角上。
整个空间瞬间盛满光。
吧？送佛送到西，接下来两天你带带他俩。
累，今天就这样吧。”余乐抱起直握在手里酒瓶，打个大大哈欠。
“是，船长。”之前送他们深潜肌肉壮汉踏出步。
如同得到某种信号，空气再次松弛下来。低语和大笑再次响起，像是什
人终于记得调高背景音音量。
余乐离开地铁大厅后，刚子才把观察间里两人放出来。他将基本被搬空两个背包拎到两人面前：“明灭草值不少点数，算超额完成任务，这些吃食你们可以带回去。从E口出去是住宅楼，睡地方自个儿找。饮用水可以在出口领，附近有们人巡逻，腹行蠊进不来。”
“刚哥，有不少事情想问。”阮闲打开袋子扫两眼，调整出自己最擅长温和笑脸。“这里……”
唐亦步没去管落满灰尘床铺，他打开衣柜，拖出来几床放在防潮袋里被子，整整齐齐铺在靠墙大床上。随后那仿生人捞起两罐樱桃汽水，靠上墙角，又拍拍身边空位置。
阮闲把盛满清水塑料桶在墙角靠好。他捏捏眉心，随后认命地脱下鞋，坐过去。
说实话，阮闲有点拿不准自己此刻应当表现出怎样情绪。记忆里社会中规中矩地运转，道德和法律条条款款细密又清晰。他很容易推断出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又要在什场合摆出怎样表情。
如今秩序彻底松动，切都乱套。涂满玻璃血红还黏在视网膜上，迟迟不肯散去。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社会，他用于伪装正常反馈机制开始缓慢崩溃。于是阮闲干脆脸空白。
那仿生人表情反而灵动起来。唐亦步把保存最好那床被子拉起，盖住
“太晚，白天再说。”壮汉瓮声瓮气地答道。“定位器拿好，天亮去找你俩。”
“好吧，还有个问题。”瞄眼有点垂头丧气唐亦步，阮闲提提手里袋子。“这里面橘子汽水能换成樱桃吗？看见他们把几瓶放进那边箱子。”
“行。”刚子直接走去掀开箱子盖，数出几瓶，把背包里明黄色易拉罐换成黑红。
唐亦步顿时精神些。
换完饮料后，壮汉径直走进充满笑闹车厢，没有再指导他俩意思。阮闲顺着地铁里残余标识找到E口，很快找到刚子所说住宅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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