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步却没有见好就收，反倒兴致盎然地打量起他，金眼睛在夜色中尤为显眼。“你在说谎。”
阮闲脸上
微笑凝固
，他自认没有破绽。可那仿生人
定是察觉什
——
“
骗你。”唐亦步脸严肃，“现在你反应告诉，你刚刚
“你听得太用力。”再次睁开眼睛时，唐亦步已经在他对面坐下。“S型初始机感知能力确强大，但你信息处理能力有限。”
“信息处理能力？”阮闲将双手放下，他耳膜还在隐隐作痛。
“是。画面、声音和气味都包含大量信息，这是典型信息超载反应。来，补充点热量。”唐亦步将阮闲包转到身前，摸出装食物小包裹，掰半盐豆饼递过来。
阮闲接过盐豆饼，没有动：“上次出问题时候，倾听范围不大。”
“你脑在逐渐适应。”唐亦步自己啃起来剩下半块饼子。“这是个好现象，你电子脑性能不错，至少优于人脑——这种量级信息足以让人脑失去功能。”
死墙质地漆黑致密,触手冰凉,很难分清材质是金属还是岩石。它宽度大概有五米左右，唐亦步前进几步,从墙头跳下,带着阮闲砸进沙土。
建筑长龙组成废墟海离他们还有段距离。
唐亦步恢复贯面无表情,见阮闲在荒地上站稳，他接过阮闲背包背好,径直向远方漂浮建筑长龙走去。阮闲朝身后看眼,背后漆黑高墙吸去所有光芒,空间如同被齐齐切去块,露出其后虚无。
他还能闻到墙那边森林和草地，那些充满生命力气味模糊不少。
“们就这样走过去？”按照他们现在速度估算，至少需要走到天亮。而脚底地面崎岖不平，完全不适合赶路。
吃完手中盐豆饼，那仿生人拍拍手站起来，伸手去拉阮闲。
阮闲却没有站起来打算，他迅速提取到自己想要信息：“可以有意识地训练它，让它更快适应。”
唐亦步收回手：“为什？可以保护你，近距离信息对们来说足够用。”
思忖片刻，阮闲站起身。他已经获取到有用信息，得在对话滑向更危险方向前刹住车。锻炼也不急于这时。
“只是随口说。”他微笑道。
“离那个地方越近,感知和监视越多。”唐亦步耐心地解释,“激烈运动也要消耗大量热量,们补给不足。”
“你刚刚说MUL-01对这里管理较为宽松。”
“属于人类感知和监视越多。”唐亦步补充。
阮闲停住脚步。他皱起眉,闭上眼，开始倾听——风吹过干枯草茎，昆虫和老鼠窸窸窣窣爬过沙粒。再远点出现电子音,金属摩擦吱吱声响,以及……
耳边声音再次变得洪水般隆隆作响,针样猛扎耳膜，剧痛使他本能地蹲下身。这次阮闲有经验,他立刻用双手捂住耳朵，几乎要把脑浆震碎声音迅速小下去，耳边只剩下血液流过血管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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